话音落下,身后的男人蓦然沉默。
郁樱樱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说些不合时宜的话,穆南祁也习惯了。
片刻后。
男人手掌移动,自她的腰间一侧,慢慢滑动到她的小腹,又渐渐上移,游动,轻缓,他周身携卷着的气息,是来自他灵魂深处的占有与强势,一个轻巧至极的动作,都透露着一股子霸道和不容置喙的强悍。
他捉住郁樱樱,她这小身板,娇小可爱,玲珑有致,小小的一只被摁在他怀中时,他只觉这空虚了心洞,本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可就在这一刻,乍然之间被填满!
不需要其他累赘的东西,只需要,一个郁樱樱足矣。
满足感包裹住了穆南祁。
他不管郁樱樱说的什么,此时此刻,他是开心的。
“樱樱。”
穆南祁轻声唤她,声音磁性,带着些醉醒的哑,准确无误飘至郁樱樱的耳畔,让人心中一悬。
他似乎不太理解郁樱樱的想法,倒是重复了她的话:“算盘?”
说着,男人微顿,以生意人的角度,似是重新盘算了一遭,最后得出结果:“怎么算,你都不亏。樱樱。”
不仅不亏,还血赚。
穆南祁开始摸郁樱樱的腰,找到了个角度,将她慢慢
翻转过来,如此,两人便面对面着,对视。
他又捉住郁樱樱的小手,细细把玩,皎白纤细的手指于他掌心里,像是不堪一折,稍微用点力,便能断了似的。
这个动作,穆南祁向来很喜欢。
他见郁樱樱不说话,便沉吟片刻,补充:“现在的穆氏,比当初的郁家更盛,你不亏的,樱樱。”
的确是不亏,郁樱樱自己都想了一遭,认为他说的很对。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出发,换成旁人或许早就该欢天喜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和条件,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赚的。
但。
错就错在,这并不是一桩生意。
郁樱樱从前也同人谈过生意,一起合作,又或者做桩买卖,但没有一项是拿她自己去搏,从来没有过拿她自己当做这筹码,当这彩头,去和人交易。
从来没有。
只有穆南祁这个混账东西,他觉得她可以被“买”来。
正如同,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和想法都是不一致的,各有心思,那是从他们本身实际出发,他们最缺什么,便会优先考虑什么。
如果此时此刻,换成是小泠在这,她的想法和郁樱樱的,便只会截然不同。
小泠会立即同意,可郁樱樱不会。
小泠喜欢钱,那是因为她从前身为佣人,于此物上具备颇强的欲望,她或许还喜欢穆南祁,迫切地想要得到他。
可郁樱樱不在乎这些,这些钱于她来说,不过是区区俗物,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早已经体验所有。
只有不曾得到过,才会执念深重,因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不仅仅是钱,还有人。
郁樱樱从前和穆南祁朝夕相处了六年,不管得不得到,这些过程却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我亏得很。”郁樱樱道。
她说着,便又自顾自地,将自己的指尖从男人掌心里抽出来,旋即又利索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睡着。
见状,穆南祁蹙起眉头,但他并不在意,伸出手去捞她,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抱着。
他是一个务实主义者,这些言语上的东西,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有掌控在手里的,真真切切抱在怀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就比如,穆南祁抱着人,想做点什么,他也不只是想想而已。
他的手就喜欢乱动,从这里摸到那里,像是要在郁樱樱身上开辟一片天地似的,最后,这只手便滑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樱樱,”穆南祁先礼后兵,难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