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不好,他并未深究。
或许,于外人而言,郁樱樱像是一朵盛开在悬崖陡壁上的凌霄花,她高不可攀,亦或是高高在上,让人不容靠近,只能止步于崖底,望而却步,静静仰望。
但于穆南祁而言,郁樱樱更像是一朵带着剧毒的罂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知不觉间已深深印刻进他的脑海,或许是从十年前相遇起初,又或许是后来的某一天。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她是罂粟,分明是带有剧毒的,他只要靠近,便会觉着浑身不适;可偏偏,又叫人上瘾,食髓知味,无法自拔。
更,无法自救。
所以,他于她这句话落下后,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她好吗?不,她不好的。
直至如今,他依旧无法忘怀从前,母亲的逝世,这件事如同一根倒刺,卡在他的皮肉里,扯骨连筋,只要稍稍一动,便淌出一片血,鲜血淋漓。
可她不好吗?不,她若是不好,他便不会对她如此疯狂。
这像是一道数学题,瞧着复杂无比,他一点点计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甚至脚踏实地,想要得到最后的正确答案,作以对自己努力许久的奖励。
可算到最后,出现的,不过是一个无解。
意难
平。
他总是意难平。
思及此,穆南祁的心情忽然变得阴郁,他抬起眼,这双眸子宛若无尽的渊域,无波无粼,深不可测;又如空谷崖海,寒风凛冽,阴森冷冷。
“你不好。”他终是回答。
郁樱樱一直在等待他的答案,等了许久,得到这三个字,她原本便绯色的眼尾愈加嫣红,紧抿的唇微瘪,下意识地便伸出腿去踹他。
她高声:“你给我滚出……”
男人眼疾手快,又或许对她的行为早有预料,先一步拽住她的脚踝,握住。
他的掌心温暖,动作随意,捉住她时并未用力,女人纤细的脚腕盈盈一握,很是小巧。
穆南祁抬眸,自她这白皙如玉的脚丫看起,一点点移动,小腿,膝盖,大腿,再到腰腹,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上。
下一刻。
男人动作迅速,双手伸出,骤然捧住她的脸颊,两手拇指指腹压在她的颊边,微抚,强迫性地,薄唇覆盖上她的粉唇,狠狠地,带着些冲动与不甘。
“你不好,”他低声,喘气粗重,“可我离不开你。”
“樱樱,如果一直这样,也很好。”
穆南祁的声音低沉醇冷,他在摄取到这抹清甜时,周身的阴郁与躁意已逐渐平息,像是熊熊烈火
瞬间被扑灭,获得宁静。
平和。
他低吻着她,两人气息再次结合。
郁樱樱于这骤然发生的情况中回神,下意识便想后退挣扎,她的脑海里只剩他的那句“不好”。
她难过极了。
“别反抗,”男人开口,“樱樱。”
穆南祁说着和从前一模一样的话,但不同的是,从前他威胁恐吓,霸道用强,怎么硬气便怎么来,他只想压住她,让她臣服;但现在,他轻声细语,言语诱哄,想安抚她顺从他。
她要是不听话,就……
郁樱樱的确是不听话的,她难过时,情绪不稳,且极易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她听不进穆南祁说的什么。
穆南祁压着她,她便像是一根弹簧,反弹得越是厉害。
她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反抗:“滚开……”
穆南祁见她不听话,他深呼吸一口气,妥协:“我听你的也行。”
他松开她,又去求她:“肚子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郁樱樱瞪大眼,由于方才挣扎太过,气喘吁吁,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道:“不要!”
男人的手伸到她的腹部,径自暖着她,磁性的声:“算我求你的,我不要脸,我就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