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穆南祁眼底的恨意便加深一分,可怖至极,宛若豺狼虎豹,凶狠着准备将人拆之入腹。
章柔儿知道他的恨是指向郁樱樱的,达到目的后,她便立即柔声安抚:“对不起,南祁哥,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该说这些的。”
“你并没说错。”
穆南祁面容阴鸷,怒气如一根根缠绕的线围绕在他身边,将他束缚,让他刚刚缓和的情绪再一次陷入黑暗。
见状,章柔儿还想趁势追击,询问他为什么要带着郁樱樱去赴宴,而男人仿佛已经知晓她的心思,先一步开口:“不过是报复的手段罢了,一个人站在巅峰久了,我倒要看看,她摔下来
会是什么模样。”
他眉眼冷峻,光是一个眼神,便叫人心生畏惧,忌惮不已。
章柔儿在一旁看得心惊,也明白穆南祁应当对郁樱樱只有恨,内心安稳不少。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嫉恨郁樱樱抢走这一次赴宴的机会!
“你受伤了,在家里养着吧。”男人面无表情,开口。
郁樱樱在房间内犹豫许久,最后考虑到父亲的安危,到底还是听话换上这件晚礼服。
她刚行至台阶,便恰好听见穆南祁温声对章柔儿说的话。
看,他对谁都好。
郁樱樱垂下眼,面上清清冷冷,视线漫不经心掠过男人手上的棉签,不可避免地露出嘲讽。
“你笑什
么?”
男人听到动静抬头,看见郁樱樱脸上的讽笑,面色一黑:“既然好了,那还不赶紧滚下来?”
闻言,郁樱樱不屑地转开目光,悄悄深呼吸一口气,到底还是下了这台阶。
只是,每走一步,身上的疼痛便愈发明显,显得动作有些僵硬。
穆南祁可能还是要脸的,给她准备的衣服较为保守,裙子长度曳地,成功遮挡她身上这些淤青青紫的印记,吊带上挂了披肩,如此一看,倒和平时无异。
她下来后,穆南祁也走到她跟前,声线沉冷,莫名地固执:“你刚才笑什么?”
郁樱樱似懒得搭理他,刚要走,穆南祁一脚踩上她的裙摆,郁
樱樱猝不及防下被这阻力绊住,整个人朝着前边倒去!
见她摔在地上,男人满意地收回脚。
郁樱樱疼得脸色一白,眼神更冷,掌心被摩擦出一块红印,刺地骨头都仿佛在发抖!
“从前不知道,穆总原来家住太平洋。”
她呵笑,这笑容比刚才更具嘲意,不甘示弱回视着男人恶劣的面庞,吐字清晰:“连别人笑,都要管。”
“别人我当然不管。”穆南祁上前一步,瞧这姿态竟像是要扶起她,声线依旧阴沉,“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得听我的。”
郁樱樱瞧着他伸出来的手,错愕一瞬,并未接住。
这反应一出,男人眼底潜藏威胁,一股
子危险的气息弥漫周身,郁樱樱怕他发脾气,便不得已将手放在他掌心。
正要借力站起,穆南祁又不高兴了,忽然一个甩手,郁樱樱起了一半的身再一次跌倒在地,承受比刚才还重一些的创伤!
郁樱樱忍到极限,疼地她发颤,怒气控制不住地勃发:“穆南祁,你是不是有病!”
“郁樱樱!你竟敢骂南祁哥!”
一旁看了许久的章柔儿,见穆南祁对郁樱樱的态度诡异,心中的担忧如藤蔓疯长,缠绕着她,让她在此刻根本无法冷静!
“你去死!”
这怒气夹杂着潜藏的慌张,她拿起水果盘里的小刀,不管不顾,对着郁樱樱的脸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