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古怪的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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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籽心一连跟着他们在小兴安岭的末梢地段探险了两三天。
是真的在“探险”,亦或者可以说是“冒险”。
没有导航,没有向导,只有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绘地图,简洁的有些过分……
叶籽心觉得他们没有在深山老林里迷路,或者遇到几个猛兽直接送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她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为什么宫妍评价陈楚砚为“野男人”……
这也太“野”了QAQ
一路上他们采了不少的标本和野生植物,杜光策一共拍了几万张的照片,他们就这样“愉快”地结束了这场“跌宕起伏”的旅程。
没什么多余的争议——和来的时候一样,回去的时候叶籽心还是被陈楚砚抱在副驾驶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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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叶籽心熟悉的地方,天色已黑。
寂静的荒野里只有一辆越野奔驰车在急速飞驰。
叶籽心侧坐在陈楚砚的左腿上,直愣愣地望着一片漆黑的车窗外——
只凭借月光,她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地段。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快到了……”
主司机小何开累了正在后面和宫妍等人并排睡觉,正在开车的是换班司机杜光策。
陈楚砚和杜光策对视了一眼。
杜光策领会了陈楚砚的意思,他特意绕过了那个让叶籽心充满噩梦的村子。
二十分钟之后。
叶籽心知道,她这次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将那几年的噩梦岁月甩在了身后。
可是她的未来……
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一片迷茫。
她还能有一个正常的未来吗?
“你……”陈楚砚那又低又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他的语速很慢,懒洋洋的,“你想找你的父母吗?”
叶籽心猛地侧过脸。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黑暗中,她甚至能感觉到和他呼吸交融。
叶籽心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陈楚砚低低地笑了一声,可他的声音中却没什么笑意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找父母?”
叶籽心慢慢地低下脸。
因为颠簸,她额前的绒发一直若即若离地戳着陈楚砚的下颌。
“大概想找也找不到了吧……”叶籽心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伤心,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样子,关于他们的一切都记不得了……”
陈楚砚的左手一直捏着叶籽心腰间的衣衫,现在她的绒发戳得他有些痒,他只好抬起右手,借着窗外的月光将她那几根毛轻轻拨弄到一旁去。
叶籽心显然没有注意到陈楚砚的动作,她沉浸在悲伤痛苦的记忆中:“……我甚至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被拐走的……那段记忆非常模糊,我也记不得自己以前叫什么,或者我的亲生父母真的给我起过名字吗?”
“……比较清晰的记忆是我六岁之后,那时候我已经被卖到了一个很穷很穷的村子里,那个村子虽然穷,可人却比刚才路过的那个村子好多了。我的‘叶’就是跟他家男主人姓的,我叫他‘爸爸’,我每天要做农活,好在‘爸爸’对我不错,在我七岁的时候,给我找了镇上的一间小学读,我就在那里用两年的时间读完了小学……初中刚读了一年,‘爸爸’就死了……”
叶籽心顿了顿。
她在黑暗中悄悄抹了抹眼泪。
“……后来我就被‘爸爸’家的亲戚接出去卖,买了我的那家说我长得俊,还能卖高价,就又把我转卖出去……我就这样,被一家转到另一家,另一家再转到下一家,也记不得被转了多少次……最后被大虎家用一万元买了回去……”
正在开车的杜光策听了之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