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书房门口的宫人掀开门帘,渝安直接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席辞墨正站在墙边,而墙上正挂着那幅渝安还没画完的画。
渝安走近之后,刚要说话,却看到席辞墨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折子,而且,席辞墨的神色似是不悦。
渝安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席辞墨没有回答,他把折子放回桌上,又揽着渝安的肩膀,指了指他刚刚挂起来的画卷,道:“画的还不错。
席辞墨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自然,渝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注意力直接就被席辞墨这句话给转移了。
渝安故作谦虚的点头,“我的画技确实不错,没有退步的太厉害,不过还没画完呢,你怎么就给挂起来了?
席辞墨言简意赅,“欣赏。
渝安碰了碰席辞墨的肩膀,“你可真是自恋。”
席辞墨没说话,但是直接把挂在墙上的画卷给取下来,又摆在桌上,还亲自磨墨了,道:
“画吧。
渝安莫名有些紧张,“那你可别看着我画啊。
”
席辞墨似是不太愿意,但是在渝安的再三坚持下,还是妥协了,席辞墨走到茶桌边坐下,继续批折子,偶尔抬头去看渝安。
过了一会,席辞墨才收回目光,他把刚刚当着渝安的面收起来的折子重新打开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少顷,他才提笔在折子上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才把折子放在一边。
御膳总管一得知章公公的来意,顿时就紧张的慌了手脚,连忙解释道,“公公千万别误会,属下知道最近的支出确实...确实多了很多,但是御膳房的御厨们最近在练习新菜,所以才会....多花了一些钱。
说着,御膳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
“不过公公放心,从现在开始,御膳房的支出会恢复到以前的。
”
在御膳总管说这些话的时候,章公公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一这杯茶还是御膳总管刚刚亲自递过来的。
御膳总管的声音逐渐变小。
这时,章公公才缓缓的开口:,“杂家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你以为,就你这些话还能瞒得住杂家?
御膳总管的脸火辣辣的疼,他也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装傻道:“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章公公不悦的放下茶杯,又把刚刚放在旁边的佛尘给拿起来,搭在手肘上,站起来,
“你既不肯说实话,那杂家就如实禀报君后。
御膳总管这才彻底慌了,连忙拦下章公公,“公公别气恼,有话好好说-一唉,其实,就是御书房新来了两个御厨,一直研究新菜式,用的食材都不便宜,所以支出才贵了一些。
章公公的脸色稍缓,“新来的御厨?是灵御厨跟朱御厨吗?”
“是。
章公公若有所思道,“那这样的话.....罢了,杂家去跟君后解释。
新来的御厨一直在研究新的菜式,食材都不便宜,所以御膳房这段时间的支出才比以前多了很多,倒也勉强说得通。
御膳总管连连道谢。
只是,章公公前脚刚离开,后脚朱御厨就专门来找御膳总管了,“总管,我发现一件事,是关于灵笑的.....是关于灵御厨的事情,他最近这两个月,不止经常研究新的菜式,还经常给别的太监宫人送吃食
御膳总管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我知道,是云庆宫的钱公公嘛。”
“对,但是,”朱御厨缓缓开口,“除了钱宝之后,灵御厨他还给别的太监宫女都送过吃食,御膳房里负责切菜端菜还有烧火的、尚宫局的宫女们,巡逻的禁军.....都给他们送过,送了挺多吃的,比如糖蒸酥酪、龙须酥、如意卷、兰花酥...
御膳总管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