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渝安,希望后者能主动问。
渝安看出来了,却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半杯茶,然后才问道:姑母您找陛下是为了什么事?
宝欣公主连忙道:“自然是喜事,我与沈家都商量好了,让聪儿跟沈二小姐喜结良缘,现在两家都谈好了,但我想着,若是能请陛下为两人赐婚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渝安若有所思,“席聪的年纪确实不小了,也确实该成家了,只是陛下最近忙,不一定会答应管这些事。
一来是朝事繁忙,二来是席辞墨不喜欢管这些闲事。
但他这话落到宝欣公主的耳里却变了一个味道,宝欣公主觉得渝安就是故意推辞,不想看他们南郡王府得好,想打压他们,一时间脸上的笑容都疏离了一些。
她扶了扶发簪,道:“本宫倒觉得,陛下他是聪儿的表哥,南郡王府跟沈家此次联姻,对两家都是有利无害,陛下定会全力支持。
渝安听出宝欣公主的言外之意,也不再劝,随便他们折腾去了。
席聪坐在旁边没吭声。
宝欣公主提出去御花园转一转,她许久都没回宫了,对宫里的一切都甚是怀念,渝安听了也没有阻拦的道理,还让宫人陪同一起。
宝欣公主离开之前,想起什么,让随身的丫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这瓷瓶里面装的是能祛疤的药膏,宝欣么、主半是埋怨半是无奈道,“陛下是九五之尊,代表的是咱们景幽国的脸面,你怎么能让他脸上留了疤痕呢。你怎么就不多劝劝他?
“这祛疤的药膏是我南郡王府特制的,有奇效,你每日两次给陛下涂上,不出半个月就能好了。
渝安淡淡道,“陛下曾说,他脸上的伤是在战场上受的,他想留着,时刻警醒自己,同一个错误不能再犯。
闻言,宝欣公主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尴尬,“说的好像是我这做姑母的多此一举了,不过你还是留着吧,兴许陛下会改主意了。
渝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不再推辞,道;
“那就先留着吧。等陛下回来了,本君会跟陛下说这是姑母您的一番。好意。
钱宝上前接过了小瓷瓶,然后又退回去站着。
宝欣公主本就觉得这渝安的心机颇深,不喜他,而刚刚渝安否了她的话,就更是让宝欣公主心生不悦。
闻言,宝欣公主也没再多说,点点头,带着席聪就先离开了云庆宫的偏殿
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三十岁出头,但容貌英俊,身材颀长,乍一看那容貌还跟渝安有三分相似,只是此人的身上却比渝安多了一些杀气。
这就是在荆琼关立下战功赫赫的骁勇将军,渝升。
渝家的嫡长子。
三人打了照面,渝升抱拳,“末将渝升,见过宝欣公主。”
宝欣公主微微颌首。
席聪朝他作揖,打招呼道:“骁勇将军近来可安好?
渝升领首,“不错。”
三人客气的打过招呼之后,就擦肩而过了。宝欣公主跟席聪去了御花园漫步,而渝升则跟着领路的太监,一路朝着云庆宫的偏殿走去。
渝安在偏殿等了好一会,看到渝升进来了,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前去,拦下了渝升的行礼,然后道:
“兄长,一别多年不见,您这两年在荆琼关过的如何?
渝升像是斯文俊秀的文人墨客,手是拿笔的,不像是提刀的,可他穿着这一身的铠甲站在这里,却也不显得违和。
“一开始待不习惯,时间一长就好了。”
接着,渝升的话锋一转,
“你去年回了一趟金亭江,咱们父母身体可好?你二哥呢,听闻他受了伤,那伤养好了吗?
渝家写的信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渝升不太放心,这才特意问渝安。
渝安一一回答了。
大景城的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