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路吧,唔,你的伤还没好。
席辞墨不以为然:“夜长梦多,早些出发也好。”
渝安还是不太放心,他担心席辞墨的伤口会在路上更严重,但席辞墨更担心朝廷的事,所以再三思量之后,渝安还是决定听席辞墨的。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们得先找一个信得过的车夫,还有能打理杂事的小厮。
用了早饭之后,渝安跟席辞墨打算去买一辆马车,再顺便看看有没有车夫愿意跟这一程,至于银两方面,这个好商量。
只可惜不少车夫一听到是要离开淮丰城,也不管给多少钱,连连摆手拒绝了。
但是在去车市之前,渝安还是拉着席辞墨去了一趟附近的脂粉店,要了几盒妆粉,然后又在路上买了一个帷帽,直接戴上去。
帷帽与斗笠差不多,只是帷帽的帽檐下却多了一块白色的薄纱,从帽檐下垂到颈部,专门用来遮面。
大热天的戴什么帷帽,莫不是前天吹了一晚的海风给吹傻了
渝安又抢回来,重新戴上去,还振振有词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大智如愚。
渝安知道自己这张脸出众,而现在出门在外,能避一些麻烦就避一些麻烦
,谁知道席辞墨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拉着渝安的手腕转身就朝着车市走去了。
车市的旁边就有马市,两人选了一匹看着还算不错的黑马,然后又挑了一个马车,付了账之后,小贩便帮忙把马车套到马上。
买完马车之后,手里的银钱就越发的少了,但路上又不能缺了换洗的衣服于是又去成衣铺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可能是小镇偏僻的缘故,绵山镇的东西价格都挺便宜的,在成衣铺买的几套衣衫的料子很一般,跟两人平时穿的简直是天地之差,但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然而就在付了账的那一刻,停在外面的马匹突然发出一阵嘶鸣,像是被惹怒了似的,马蹄子还在原地打转,附近路过的百姓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惊吓,纷纷破口大马。
还有人在尖叫。
糟了。
席辞墨阔步出去,果不其然看到马车的旁边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像是被吓傻了似的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马儿愤怒的喷着热气,马蹄在原地蹬来蹬去的。
这两人正是叶家哥儿叶绵,还有小厮伞儿。
席辞墨走过来,
席辞墨走过来,一把拉过缰绳,轻车驾熟的安抚着受惊的马,没一会马儿果真就冷静下来了,只是马蹄还有些焦躁的踩来踩去。险了吧
叶绵这才缓过神,他后拍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抱怨道:“你们的马也太危
说罢,叶绵一抬头,看到正李着缰绳的席辞墨的英俊侧脸,又忽的噤声双颊泛了些红晕,但因为脸上戴着面纱,所以也并没有人知道叶绵此刻的失态。
叶绵喃喃道,
今儿,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话本里说的英雄救美。
伞儿被刚刚受惊的马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时没听清叶绵的话,啊?
叶绵却不理会伞儿说什么,手紧张的握成拳头,刚朝前迈了两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渝安站在叶绵的面前,双手把遮住脸的白色薄纱往两边一掀,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蛋,“你跟踪我们?
渝安凭借着对方戴在脸,上的面纱认出了就是昨晚在客栈找他们茬的哥儿而成衣铺跟客栈之间虽然不远,但也不会这么凑巧的在这里碰上,于是渝安便猜对方可能是在跟踪他们。
叶绵愣住,梗着脖子反驳道:“大路朝天,本少爷愿意走哪里就走哪里,跟你没关系。
渝安不与他吵,“那你怎么还不走?”
叶绵:“......我要道谢,谢谢这位大侠救了本少爷,你不要挡路。
“你别想多了,他只是在保护我们家的马而已,这马可比你金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