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手倒了一杯茶,是凉的而且口感也差,但他毫不在意,仰头一口饮尽。
渝安伸手在席辞墨的额上摸了摸,问:“还难受吗?”
席辞墨说没事,又道:“在写信?
渝安把刚写好的两封信给他看,“只可惜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印章,也不知道南郡王府那边是否会信,
席辞墨垂眸,突然将渝安千辛万苦才写好的寄去给南郡王府的信给一撕为半
“不能写信。
渝安怔住:“为什么?”
“昨天龙海那帮海寇是冲着渝家人来的,可离开金亭江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龙海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之前无边盗船那些海寇劫走了朝廷派去赈灾的三十艘官船的事情
事发突然,三十艘官船也出发的突然,可无边盗船是怎么提前收到消息,并且在路上埋伏的?”
渝安沉默了一瞬。
无边盗船劫走了三十艘运送赈灾官粮的事情发生之后,渝安当时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该怎么保护好渝家的兵符,却没有空去细想赈灾的官粮被海寇劫走这件事到底有多蹊跷。
直到席辞墨现在提出来了,渝安才惊觉自己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事。
官船被劫一事确实很奇怪。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外面下着暴雨,天黑沉沉的,枉风将街上一些商铺没关好的门窗吹的啪啪响。
就在渝安坐在桌边沉思的空档,席辞墨拿出打火石将房里的蜡烛点燃,昏黄的烛光将屋里照亮了一些,多了一些暖意。
渝安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在怀疑是南郡王府.....?
“不是南郡王府,他们还没这么胆子。”席辞墨语气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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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安将自己想要寄去蜀地的信拿起来,看到信上的墨水都干了,于是折了两折,放进了信封里面,“你既然相信南郡王府,为什么还要把信给撕了?
席辞墨淡淡道:“南郡王向来多疑,没有印章没有信物,他怎么会仅凭-封信就相信了你?”
渝安一手拿着信,一手托腮,手臂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疼,但许是上了药的缘故,倒是没有那么疼了,他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的也是。
席辞墨又道:“所以我打算让暗一去一趟南郡王府。
“.....”渝安倏地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瞪着席辞墨,“不行。”
天子出巡,身边岂能一个护卫都没有?
席辞墨武功虽不错,但他现在身上有伤,这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怎么办?
席辞墨在开口之前就已经料到渝安的反应了,倒也不意外,只是他也没收回自己的话,“快马加鞭的话,往返只需七天。
渝安面无表情的抱着手,,“你看看外头的雨,就算明日一早停雨了,那路也不好走。更何况,南郡王会相信暗一?
“他见过暗一。
渝安没了话,他手指捏着信封边缘留下两个指印,久久都没再吭声。
紧接着,席辞墨又说了一件事:“科举很快就要开始,朕不能不出现。
渝安垂着眼,半晌之后正要开口,却听到屋外有人敲门,是暗一:“主子可以用膳了,是在楼下还是端上来?
渝安抬眼去看席辞墨,
“下楼吧,明日一早就让暗一启程。
席辞墨嗯了一声
这个小镇的客人并不多,但因为下楼,客栈一楼来用饭的客人倒是挺多的七张桌子已经有五张桌子都坐满了。
他们三人下楼的时候,原本正在交谈吵闹的客栈一楼瞬间噤声了,有些胆子大的悄悄朝他们看过去,但为首的那一袭玄衣的男子冷眼一瞥来,又被吓得瞬间收回了视线。
有一桌靠着角落的两个客人却没收回视线,这两人都是哥儿,其中一位还在脸上戴了面纱,就算是吃饭也没摘下,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掀开面纱的一角,等拿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