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墨伸手去顺了顺渝安散落在身前的长发,神情看着漫不经心的,“他说男子相恋本就是惊世骇俗,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也配不上张皓井,与其日后有一人会后悔,佳偶变怨侣,不如现在就当断则断,各奔前程。
渝安皱着眉,把长发都给拨到身后,不准席辞墨碰,语气不善道:“他这样太草率了,要是阿井知道了,心里得有多伤心。
说完,渝安又盯着席辞墨,不悦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瞒着我。
席辞墨从善如流的道歉。
渝安脸上怒气渐退,想起之前自己与席辞墨的婚事刚定下的事情,狐疑道
我问你,当初我还是以男子身份示人的时候,你怎么会愿意与我同房?
席辞墨:“.....突然问这个作甚。
“你当初答应赐婚圣旨的原因我都晓得了,可你当时.....明明可以娶我这个太子妃回东宫之后当摆设啊,怎么还会与我同房?”渝安盯着席辞墨看,忽然发现席辞墨的脖子好像红了,烛光有些暗,渝安抬手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确实红了一片。
席辞墨仍旧面无表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渝安原本还板着脸的,一看到席辞墨这幅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就被逗笑了,精致的眉眼透着温柔,“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席辞墨移开目光,冷峻的脸上有些愠怒:“若是不喜欢,我怎会娶你,还容许你在朕的东宫指手画脚的。
渝安眨了眨眼睛,朝席辞墨扑过去,后者没有防备,连忙伸手将人一把抱住口
渝安把下巴搭在席辞墨肩上,声音温软,“真好。”
席辞墨抿了抿唇,正要说话,但天公不作美,亮着的烛光燃尽了,屋里忽的一暗。
而渝安竟然也困得立刻就这么睡着了
席辞墨将原本想问的话咽回去,将怀里的渝安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好。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渝安醒来的时候,席辞墨已经出门了,临出门之前交代了府里的下人去翡翠阁买了一份刚出锅没多久的桃酥回来给渝安。
渝安刚病好,胃口不怎么好,出门前喝了一碗白粥,然后就抱着装着桃酥的纸包,一边啃着桃酥一边出门。
钱宝也分得了一块桃酥,心情格外美丽,在旁边蹦蹦跳跳的,“主子,待会咱们要去哪里啊?
“去找张皓井。
钱宝一脸茫然:“张七少爷?
.....
昨天还犹豫着要留在金亭江还是留下来的张七少爷今天一早就让下人们把行李都打包好了放在马车里,说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金亭江了。
张皓井昨天好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眼睛下面有些乌青,神色憔悴,但是精神却仿佛很好,看到渝安的时候还笑了一下:“太巧了,我正准备过去跟你道别呢。
渝安看着装满了行李的七八个马车,然后又去张皓井,“打算回去还是四处游玩?
“先去蜀地再去幽州,四处转一转。
渝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晚上自己刚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张皓井
而这时,张皓井却突然抬头去望天,来了一句:“我昨天看到他了。
“温以谦?”渝安试探着问。
张皓井点头了:“他一出现我就知道他是谁了,我等着他说要跟我一起走或者我跟他一起走,什么都行。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承认他是谁。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试探着想挽留他,他还是拒绝了,
说到这里,张皓井扭头去看渝安,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难过跟认真,“我堂堂张家七少爷,只要我就开口,什么荣华富贵奇珍异宝我要什么没有。可我还是愿抛下一切只想跟他一起走,我低声下气的求他,他拒绝了我,还是两次.....”
张皓井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