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把今天这事记下,想过后有空再找机会会一会那位秋知府,他倒要看看这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养出秋韶光这么一个儿子。
渝安漠然的看了一眼眼前几人,然后转身走人,戏楼的打手们下意识要拦结果手刚抬起。手腕就好像被不知道从哪丢出来的石子给击中,手腕一酸,边捂着手一边警惕去看四周,是谁暗算他们?
结果还没看到是谁出手暗算他们,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渝安都已经走下楼了,而钱宝跟北南也跟了上去。
戏楼打手们下意识去看管事,但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背对着秋韶光摇摇头。
这些打手们可能没什么眼见力,可管事却是个眼见心细的,他注意到渝安身上穿的锦服料子昂贵,佩戴的玉佩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物,随身带着的侍卫也身手不凡,还不怕得罪秋知府,这来历肯定不简单。
所以这样的人物,他们戏楼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秋韶光却不知道这些,他喘着粗气,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见状,戏楼管事怕他又要闹事,于是正要劝,结果秋韶光却怒火中烧的推开了管事,转身就下楼了。
张府-
张皓井原本在家里拿着账簿算账的,得知温以谦来找自己,惊愕的张着嘴反应过来之后才慌张的跑去偏厅找温以谦。
温以谦仍是那一身青衫,脊背挺直,犹如青松一般。
可心思细腻的张皓井却第一时间察觉到温以谦的心情不好,好像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张皓井慌了手脚,他让偏厅里的下人都退出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温以谦的面前,问道:“怎么了?
“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来家里找我了?
温以谦抬头,他眼睛很红,布满了血丝,脸色不好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死灰气息。
见状,张皓井也被吓到了,他伸手去轻轻碰了一下温以谦的脸,“怎么了?
温以谦现在很想把自己刚刚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都告诉张皓井,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将原本想说的话都给换成了:“我不想考科举了。
张皓井心想这可是大事啊,然后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问:“为什么?
温以谦说没什么原因,“我们一起出去游历吧。
张皓井却面露难色,“我......我可能要离开一阵。”
“去哪里?
“朝廷赈灾的官粮都被海寇劫了之后,安安给我写信,让我筹备一些赈灾的粮食送去青川和禹州,几天前已经送了十几船出去。这几天又备了一些,今天刚刚都搬上了船,明天一早启程,原本想今晚出去跟你说,没想到却是你先来找我。
张皓井对温以谦毫不设防,有问必答。
温以谦反感的蹙眉,“派信得过的去一趟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他不赞同张皓井亲自过去。
张皓井这人蠢到没头脑,要不是他姓张,身边又有两个出身权贵的好友处处帮衬着,就张皓井这脑子指不定都被骗了多少次了,而青川跟禹州这两地因为有水患,所以海寇趁乱闹事,虽说在慕容辰赶过去坐镇之后情况好转了许多可他还是不放心。
张皓井不以为然:“我就是负责把东西平安送过去,别的跟我没关系了。
温以谦:“这些粮食不都是张家的吗?怎么就跟你没关系?
“确实是张家的,但却是以安安的名义送过去。
温以谦不赞同:“那你这不是白白辛苦一趟?好处都是他人的?
张皓井反驳:“安安不是别人。
见他如此,温以谦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发愁。
张皓井说到这里就没继续说了,他追问道:“你刚刚说不想参加科举是真的吗?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想考取功名的吗,怎么现在却改了主意?
“怕乌纱帽还没戴几天就要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