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查到了另一件事。当年的大理寺并没重视这件案子,其实是先皇景帝下了密旨,让大理寺把案子压下去。
席辞墨眉心一皱,父皇?
大理寺卿接着道:“臣已经查清楚,此事绝不可能有错。”
席辞墨脸色阴沉沉的,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整个人凌厉如一把未出鞘的剑。
原来如此。
难怪当年大理寺草草结案,难怪当年的证据都能被抹去的一千二净,原来是因为父皇当年下了密旨不准大理寺查清楚。
可父皇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辞墨知道父皇这些年一直都在提防渝家,但是父皇当年再怎么样都不会对渝安下手,因为这样只会激起渝家的愤怒,不利于江山稳定。但是,父皇为什么要抹去证据?
难道是因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比渝家还要重要的人.....?
会是谁?
大理寺卿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席辞墨继续开口,他心里惶惶,不由得担心陛下是在嫌弃自己的办事能力,又道:“启禀陛下,之前先皇景帝下旨让三法司一同查清樊倍身死一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
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樊倍,但是樊倍已经死了。
因此,三法司现在怎么都查不到的事情有二:考题泄露一案除了樊倍跟三皇子还有谁?又是谁在樊倍流放途中杀了他?
而三皇子在送去灵州常宁寺之前,大理寺卿去问过三皇子,后者说不是。
排除了三皇子。
那么还剩谁?
没有任何证据,令无数犯人闻风丧胆的三法司竟然被这么一桩小小的案子给捆住了,至今都没有任何突破。
但席辞墨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
几年前派刺客对渝安暗杀未遂的幕后黑手,位高权重而且与渝家形同水火十之**是个文官。
而樊倍身上牵扯的案子是考题泄露一案,他们之前就猜测过,能在科举考上动手脚的人要不是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不就是德高望重之辈。由此也能判断的出,这个人十之**也是一个文官。
所以这两个案子的幕后真凶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大理寺卿在听到这么一番分析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惊到了,但是冷静下来思考,却又觉得这不是不可能,“陛下英明。
席辞墨泠脸不语。
见状,大理寺卿也不敢再吭声。
一时间,御书房的气氛凝重,堪比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戏楼厢房里
张皓井没再如往常一样心无旁贷的看戏,反而像是有心事似的,常常探头
外去看外面,似乎是在等人。
等到戏唱到一半的时候,厢房外面终于走进来一个人,身材颀长,温文尔雅。
温以谦
张皓井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一看到温以谦,立即不受控制的扑上去,温以谦也一把揽住他。
怎么来的这么晚?”落座之后张皓井抱怨道。
温以谦跟他十指相扣,闻言道:“年关了,各地的折子都一个脑的呈上来府里的事情也多,整天有达官显贵的上门拜访,父亲忙不过来,我每日就得帮忙。
张皓井叹口气道:“我也差不离了,我父亲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以前他都是喊大哥他们陪他去巡视张家名下的商行,个年却总是叫是我,我是一刻也不得闲,愁死我了。
显以谦不以为然:“你以前确实太过懒散松懈,是时候该帮家里担些重担了。
说到这个,张皓井突然道:“对了,前两天彭小猴跟我说,他年前要回趟蜀地,可能要到来年开春之后才来了。说是宣平侯府替他张罗了一门亲事,等来年再看到他,兴许他就会带着他家新媳妇来了。
“嗯?
温以谦听出了张皓井的另一层意思,他眉心不着痕迹的一皱,但很快又松开了,那速度快到让张皓井根本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