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日夫夫百日恩,渝安又自认不是什么薄情之人,撑破天也只是觉得委屈,还真没心生怨念。
而且,毕竟换个角度而言,席辞墨一个当朝太子,冷傲矜贵,前途无限,却肯迎娶自己这个假男子真哥儿,这席辞墨肯定也是一肚子的气。
这么一想,渝安心里就畅快多了。
当然,前提是先不提席辞墨肯娶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三皇子说完之后,迟迟没听到渝安的回答,往旁边一看,对方都走神了,三皇子立即就笑不出来了:
“皇嫂,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渝安回过神,“我生什么气?”
三皇子心道你就装吧,“都是一家人,皇嫂也不必再故作坚强,本王也是男人,知道你心里苦。”
说罢,他还自来熟的在渝安的肩膀上拍了拍。
渝安的嘴角抽了抽,这三皇子自说自话的本领可真够强的。
他不知道,三皇子是因为听说凤阳宫罚了渝安,而渝安一起之气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负气离开了凤阳宫,可事后,景后不仅不追究责任,还反而差人送了一大堆的奇珍异宝去东宫,又主动找台阶,说是凤阳宫的宫人冲撞了渝安,让他消消气。
全然不提罚他一事。
而此事连景帝也惊动了,景帝虽然没表态,但他的漠视就是最好的偏袒。
因此,现在宫里这些人也觉出味了,这渝安虽是男子,可他也是渝家幺子,大家可以看不起这纨绔少爷渝安,但是谁敢轻易无视重兵在握的渝将军府?
所以,只要渝家这仗打得好,连皇族都得给渝安三分薄面。
而三皇子当然也看出来了,也是因此他才会这么沉不住气,在得知这事后,也来不及跟谋士商量,就匆匆过来拉拢渝安,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渝安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三弟多虑了,我并非是生太子的气,我会生气,确实是因为凤阳宫有个宫人几次三番挑衅我。”
三皇子不信,他意味深长道:“看样子,皇嫂也不是温柔和善的人。”
“我若是温柔和善,岂不是成了刀俎下的鱼肉,任人宰割?”渝安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
三皇子意有所指,“在这宫墙之内还能独善其身的,怕是只有皇祖母宫里供奉着的三清了。”
渝安挑眉,唇角带着笑,不想与他继续打哑谜,随口搪塞道,“我家太子有气压山河之势,有他庇护,我在这宫墙之内活的也是舒坦自在。”
三皇子撇了撇嘴,“自欺欺人罢了。”
渝安装没听到,一脸茫然,装的还挺像,“三弟说什么?”
三皇子冲他虚伪一笑,渝安也有样学样回他一个假笑。
十四出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是跑来的,跑近之后才放慢步伐,行礼道:“太子妃安好,奴才见过三皇子殿下。”
十四又道,“太子妃,殿下已经回来了,派奴才来寻您回去。”
三皇子笑眯眯道,“既然皇兄派人来找了,那皇嫂还是早早回去吧,莫要让皇兄等急了。”
渝安正好也懒得与他周旋,点点头,抬脚离去。
待他们走远之后,跟着三皇子的随从便上前,忿忿道:“王爷,这凤阳宫的事情都闹的这么难堪,这渝安倒是能忍,居然还站在太子那一头,他如此不识抬举,王爷又何必再招揽他。”
三皇子不为所动,“你懂什么。”
随从讪笑着说自己是不懂,赶紧闭嘴。
回到东宫,席辞墨并不在,不过他确实回来了一趟,见渝安不在,留了一只鹦鹉就走了。
渝安弯着腰,盯着鸟笼里的鹦鹉,看着不以为然,实则眼睛亮亮的,“这是给我的?”
章公公也凑过来看鹦鹉,笑眯眯道,“今天刚送进宫的,太子殿下专程送来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