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一个小厮给渝安下套的时候,跟渝安一起看戏的好友就是张皓井。
六皇子从不关注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催促渝安,“母后跟顾家哥儿都来东宫说什么了?宫里这些人都传的天花乱坠,千奇百怪的,我听着怪怪的,母后脾气这么好,向来都不罚人,怎么会罚你?”
渝安坦坦荡荡:“我不准顾启容送香囊给席辞墨,母后一听就生气了,罚我抄书呢。”
六皇子幸灾乐祸之后,又感同身受的点头,“我也抄过书,不过没事,母后记性不好,要是没人提醒她,她就不记得了,我好几次都没按时抄完书,母后也没问我。”
渝安忍了忍,还是把“景后对你有母爱,对我只有烦,肯定能记住的”的话给咽了回去。还是算了吧,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争执是毫无意义的,他还是想想等晚上怎么跟席辞墨和好,然后再顺理成章跟对方提一提这个抄书的事情。
糟心事已经够多了,何苦还自寻烦恼。
见渝安没搭理自己,六皇子觉得自己一番好意却被践踏,脸上挂不住了,“顾家哥儿嘴甜会说话,皇嫂却不会,也难怪母后会罚你抄书。”
他没等渝安说话,又故意补充道:“……而且我还听说,母后想要让顾启容当皇兄的侧妃。”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渝安眯着眼,转移话题:“我记得岳侍读是李太傅的学生,李太傅对学生的课业要求一直都很高,那岳侍读应该也差不多,小六你有空在这里和我废话,不如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去把刚刚不小心踩到的课业再重新写一遍,免得惹岳侍读生气。”
六皇子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六,但他关注点在另一个:“你怎么知道岳侍读是李太傅的学生?”
渝安慢悠悠的摇着扇:“几年前受邀去过李府,偶然知道的。”
六皇子嗤之以鼻,“李太傅学识渊博,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肚子没半点墨水只知道挥霍家财的纨绔子弟,李太傅怎么可能会邀请你去李府?”
他这话说的可真是刺耳。
渝安对六皇子的讨厌程度又提高了一点,他皮笑肉不笑,“都说了是几年前,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原因。”
六皇子哼了一声。
刚刚被他赶到一边去的太监又走过来,局促不安道:“六殿下,时辰不早了,再不去上书房就该晚了,小心又让岳侍读罚背书。”
六皇子一听到岳侍读会罚他背书就后背发寒,他刚一起身要走,坐在石凳上扇扇子的渝安忽然说:“你的文章写错了,交上去之前再改改。”
六皇子猛地一个回头,生气的嚷嚷:“胡说八道!”
六皇子不擅长读书写文章,四书五经到现在都没读懂是个什么意思,背课文也是今天背明天忘,因此小时候总是被三皇兄骂蠢笨如猪,呆头笨脑。所以,六皇子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他笨。
说他文章写错了,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他笨吗!别以为他没听懂!
要是别人说,六皇子肯定只是半信半疑,但渝安可是公认的草包,六皇子才不会信他。
六皇子气的跳脚:“你看过我的文章了吗就胡说八道!”
渝安点点头:“刚刚掉在地上的时候偶然瞥了几眼,你可别不信,渝哥哥我一目十行。”
六皇子确实不信,太监焦急在一边提醒他,六皇子这才发现自己要迟到了,只得先停战,很记仇的心想:等有空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算算今天的账。
六皇子:“皇嫂我现在得先去上书房了,告辞。”
渝安点点头,等六皇子一走远,渝安才可惜的摇摇头,“岳侍读肯定会罚他。”
十四听他语气信誓旦旦的,也不由好奇道,“为什么?”
刚刚时间匆忙,而且渝安只是粗略的看了两眼,只看到那是一道策论题,是关于荆琼关的军需一事,可六皇子却偏离题意了,文章内容写的是民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