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让她因担忧而憔悴的面庞多了几许振奋的神光,“这事不要急,你在外盯紧了陆国公府,我在宫里也要看好了姓陆的女人。”
母子俩商量一番,凤阳长公主便出宫去了。
一时又有嘉悦嘉祥两位公主进宫请安,这两位消息更慢一些,进宫后才晓得宫变之事,都吓的不轻,好在听闻父兄皆无恙,乱党已诛,暂且放下心来。只是,因乱党是自家公爹,嘉祥公主有些没面子。她细打听一下,知道丈夫是有功的,嘉祥公主便放下心来,她本身对婆家那起子人也没啥感情。而且,因秦僖惯爱摆谱,再加上嘉祥公主也是个架子大的,两人很有些彼此看不惯。
如今秦僖出事,嘉祥公主就说,“以前我去秦府就是,他架子摆的比父皇还大。”其实嘉祥公主拢共就大婚后去过一次,那次还是拜见公婆。
穆宣帝不想跟这傻闺女有任何对话,嘉祥公主以为父亲身上不适,连忙让父亲歇着,她明天再来请安。
嘉祥公主主要是为驸马说了许多好话,知道她哥让驸马管禁卫军,嘉祥公主还跟他哥说,“龙虎营的事,哥你若有不清楚的也只管问驸马,他总比旁人知道一些。”
太子以往很发愁这个妹妹,如今想来,傻人也有傻人福,太子与嘉祥公主道,“你好生体贴驸马,他不容易。”
“哥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不体贴了。”嘉祥公主根本没考虑秦家一家子叫关起来,就剩秦廷一人升官发财,秦廷心情是怎样的。她也不觉着这需要考虑,因为在嘉祥公主心里,唯驸马一人是她亲人。
帝都暗流涌动。
此时便看出凤阳长公主的份量,这位长公主非但出身尊贵,更是嫁得世家大族。唐驸马绝对是帝都消息最精通的几人之一,他们夫妻一向和睦,唐驸马自然不愿意看到帝室动荡。
听丈夫分析完眼下局势,凤阳长公主轻声一叹,“看来龙虎营、禁卫军都落到太子手里了。”
“龙虎营今天掉了上百颗脑袋,今天刑部御史台都在跟打官司,说他们动用私刑,未经刑部而处斩官员。内阁也说这样不妥,太子令詹事府、刑部、御史台三方一并审理龙虎营之事,算是给足内阁面子。但龙虎营大清洗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禁卫军要好些,隋将军也只是撤职,陛下算是先划了个道出来,虽有将领调职,还在可接受范围。”唐驸马道,“我内务司的差使,太子也没有动。”“太子又不傻,纵他这事瞒不过你,他也知道你不是会利用职司行小人之事的性子。”凤阳长公主问,“陆家呢?太子可有重用?”
唐驸马犹豫片刻,“太子有意年后着陆国公前往陕甘掌关隘兵权。”
凤阳长公主猛的柳眉倒竖,“这是什么意思,太子要给陆家兵权!”
“防范三殿下入关勤王吧。”唐驸马说。
“老三并没有入关。”
“只是眼下。”唐驸马很中肯的评价,“陆家身世的流言就是从北疆传到帝都的,三殿下的出身才干心性都决定了他不会安于藩镇之位,三殿下眼中所看到的,一直是帝位。”
一两个侄子都要造反,凤阳长公主与穆宣帝姐弟感情深厚,此时不禁迁怒驸马,“那你还让小宝跟老三去北疆!”
唐驸马摸摸鼻梁,很冤枉的说,“我也没让他去,他不是看陆侯去了嘛,那冰天雪地的,难为他呆得住。”
凤阳长公主气一回,还得着眼跟前,她并不担心小儿子,只要她在,儿子跟谁不跟谁的都没事。凤阳长公主想的是,太子已经提前下手,名正言顺的接掌了朝政,更有陆家这一起子敌国血统的东西让人不放心。穆安之当然也不是孝子贤孙,可穆安之正经东穆血统,手底下也没这种恶心人。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两个侄子各自安分,依旧是穆宣帝掌政,可倘有万一,凤阳长公主心里的天秤更倾向穆安之。
“先别说小宝那事了,他反正在哪儿也不抵大用。”凤阳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