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俱乐部这件事,华国人其实并不熟悉,总觉得俱乐部不够职业,就是小朋友启蒙的兴趣班,最多也就考个六级花滑就顶天了,再来就一定要进国家系统,进行更专业的训练。
但是事实上,俱乐部专不专业和方向有关系,作为以盈利为目的的俱乐部,自然要招收学员培养。就是每到周末或者晚上,就特别多小朋友的那种俱乐部。还有一种就属于滑专业的俱乐部,有赞助商,俱乐部成员的水平很高,每年全世界的俱乐部之间也会有很多的比赛,这里面牵扯的利益非常大,甚至会有大财阀的利益关系。因此才进去的人可能会被生吞活剥,但一旦熟悉规则,便可以浑水摸鱼壮大自己。
上一世,夏凯凯就是这么一路浑水摸鱼,直至走出俱乐部的局限,为自己创造出一个新天地。
当然,因为华国的体制问题,这里面涉及的一些资本在国内行不通,但是国外很流行,夏凯凯完全可以出国比赛,然后滑出了名气再拿外卡参加世界大赛,只是顺序变化而已,但是最终目标依旧没有变化。
温健也是个干脆利落的性格,一确认这件事可行,马上就窜进了里屋,再出来的时候往桌子上丢了三个红皮子的房产证,最上面还有已经翻开的储蓄本,牛皮哄哄地说:“不多,抵押贷款也就四百来万,我就当入个股,我知道你手上有点钱,开家俱乐部没问题,但是重头建肯定不现实,时间不等人,最好是去买一家,马上就能用上的,你给我说个底价,我明天就去找。”
夏凯凯说了个数字,温健吸了口凉气:“这几年没少攒啊,上次就在琢磨着你怎么想通了动那些钱,怎么了?和家里和好了?”
夏凯凯笑道:“没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也把我当透明的,为了理想,有时候总得放下点什么。比如那最不值钱的自尊心。”
温健盯着夏凯凯看,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但最终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人还是那个人,难不成壳子里还能住了个恶鬼不成。
晚上夏凯凯在温健家里睡的,第二天也没回队里,李教练倒是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当时夏凯凯正和温健在路上,两人正出发去寻找有意转手的俱乐部。
一天下来,S省就那么大的地方,全是商业的俱乐部,而且还都没有转让的意思,两人无奈,只能将目标扩大。
温健不想耽搁了夏凯凯的训练,便撵他回去先跟队练着,实在不行练体能或者形体也行,总之别跟他瞎转悠,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一天不练等于倒退一周。
夏凯凯也不坚持,便回去。
这边温健打电话找朋友上网翻消息,倒也有几家有意转手的滑冰俱乐部,于是当天晚上买了机票就去了外地。
夏凯凯回到队里,这边消息都已经散了出去,夏凯凯不过去食堂吃顿饭,来自四面八方的同情目光简直要将他淹没。
“李琴退役了……”
“温教被撸了……”
“真倒霉啊……”
“夏凯他才拿了省运会冠军吧?这怎么说呢?就是命?”
“我真的觉得挺惋惜的,花滑那边我也了解过一点,冰舞挺难出好选手的,夏凯还是要好好滑吧,队里应该会为他做好安排。”
但是背地里笑话的也不少。
“看把他牛气的,还请律师,还道歉信,现在搭档没了,教练也没了,我就说人不能太狂,太狂有天收。”
“要我说,他干脆退役吧,以为拿个省冠军就不得了了,也要有那命,以为去世界大赛那么好去的啊?”
“不用说,夏凯这次肯定废掉了,我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他能翻身。”
“哈哈,必须的啊,他要是能翻身,我把盘子吃了。”
“我吃翔。”
当然,大部分人则立场中立,随意地瞎聊,话题展的很开。
“我就是说,他这人怎么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