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小脑瓜里在想什么,畏畏缩缩的,说拒绝他吧,也不像,说答应吧,又支支吾吾,总是拖着。
想来想去,无外乎就是自卑,上辈子就自卑,这辈子这毛病还没改,只能他来推着她走了。两个人当中,总得有个人主动,不然依她这拖拖拉拉的性子,只怕明年他都娶不上媳妇。
毛政委一看就明白了,幸灾乐祸道:“你啊你,没想到你这么拽的小子也有今天,活该!我看覃秀芳同志就该多拖你一段时间,让你小子以前那么拽。”
沈一飞不乐意了:“毛政委,你到底还想不想我娶媳妇了?难道你希望我打一辈子的光棍?你要搞破坏,我娶不到媳妇,就赖你。”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老子巴不得找个人来管管你。不过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能勉强别人,知道吗?咱们可不是土匪,不兴抢媳妇那一套。”毛政委正儿八经地叮嘱他。
沈一飞翻了个白眼:“毛政委,你想哪儿去了?覃秀芳的爹娘是谁你忘了,我能强抢她吗?我敢吗?咱们是两情相悦,你别瞎想。”
“哟,两情相悦,这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尾巴都快翘天上了,说话也娘兮兮的,你小子可真够得瑟的。行了,我答应你陪你去拜访秦家,不过这个事还得覃秀芳同志答应了才行,不管她现在是为什么不肯嫁给你,你回去好好说服她,定好了时间,通知我。别墨迹了,等秦渝反应过来上了你小子的当,你就别想这么轻易把人家妹子娶进门了。”毛政委叮嘱了他一番,就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
覃秀芳完全不知道,两个大男人非但没打起来,还阴差阳错地将他们俩的关系给过了明路。
她这会儿也没心思想那件事,因为徐瑞香的事更紧急。
从她提出离婚后,徐瑞香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这女人还能休了男人?”
覃秀芳知道,以她的观念和从小受的教育,这个思想还是太先进了,耐着性子解释道:“瑞香阿姨,这不是休,这是离婚,人人平等,夫妻俩关系不好,过不下去了,任何一方都有权提出离婚。”
“可是,这,这能行吗?”徐瑞香还是没底,毕竟她从小所处的环境,从小到大看着的夫妻相处模式,都只有男人不要女人,把女人赶回娘家的,没有哪个女人能赶男人走。
覃秀芳想,光是跟她说这些恐怕没什么效果,要想解决她的思想包袱,得带她开阔眼界,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做一遍。
一瞬间,覃秀芳心里就有了决断。
她拉着徐瑞香说:“瑞香阿姨,走,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好。”徐瑞香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覃秀芳给潘沁雯留了话,带着徐瑞香母女出门了。
路过小学的时候,正好遇到小学放学,覃秀芳特意驻足了片刻,没看到姚玉洁,她有点失望,只能边走边说了:“周家成后来娶的那个媳妇就在小学做老师。前几天,她跟周家成离婚了。”
“又离了?第二次了吧?”徐瑞香显然以为想离婚的是周家成。
覃秀芳笑了笑:“是啊,周家犯了事,周家成被判了八年。他不想离的,姚玉洁,就是他后面娶的那个,直接打了孩子找了周家成的领导要求离婚,现在已经被批准了,两人没任何关系了。”
一个女人敢打胎离婚,这简直颠覆了徐瑞香几十年形成的固有认知。
她难以置信地说:“这样也可以,她就不怕背后别人笑话她吗?”
覃秀芳扯了扯嘴角:“有个劳改犯丈夫,岂不是更被人笑话?她还年轻,又有工作,即便离了婚,也能找个比周家成更好的,过得更好。不离婚,周家成出狱了,有案底在城里没工作,还是得回乡下,姚玉洁怎么办?难道跟着他回乡下种地?”
徐瑞香大脑里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新的信息,有点消化不能,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