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人吗?”
锦荣问完后, 又垂眸若有所思道, “我想你应该杀过。”
毕竟像边疆荒蛮之地, 又屡屡有外敌入侵, 周帆在那里待了半年,又有股血性,应该杀过狄人。
周帆咽了咽口水,“你……你做了什么。”
“他心思不正, 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所以我就杀了他。”锦荣说着好像再正常不过的话,高阳郡王还以为他会犹豫一下,没想到锦荣很干脆利落地了解了他, 虽然动过把某个祸害部位给宰了的冲动, 但锦荣想想,还是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也就没动。
锦荣看向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微笑道“既然被你看见了,那就只能跟我同流合污了。”
同流合污?什么意思。
周帆完全是茫然地听着锦荣所说的, 处理了酒楼里的人,再背着紫衣公子的尸体, 从后巷子处离开,跟着锦荣一路避开人直到走到一户大宅子后院墙外。
“扔过去。”锦荣淡定道。
周帆皱了皱眉, 但还是依言抛了过去,然后跟着锦荣就跑了。
停下后,周帆问道, “那是什么人家?”
“你现在才问,看来也不是个不知变通的家伙。”锦荣调笑道,然后解释了他的疑问,“是江家。”
云州有几个江家,周帆瞬间就猜到了,面色闪过几分不忍,“你居然……”
“先别怪我。”锦荣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以为他对江清语怀恨在心,刻意报复吗?
锦荣又笑道,“你信不信,到了明天,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周帆下意识道,他知道那紫衣的男人是罪有应得,但锦荣毕竟是亲手杀了人啊。虽然因为孟老爹的原因,以及在边关那边的经历,周帆的第一反应是为孟锦荣遮掩。
锦荣也不急不气,只道,“那我和你打个赌,赌明天会不会有人知道那紫衣公子死了。”
“如果我赢了,你不准把这件事告诉老爹。”锦荣眨了眨眼。
周帆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到了明天也来得及告诉父亲,当然促使他答应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天的孟锦荣,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夜深了,周帆难以入睡,想了又想,还是准备去找孟父告知这件事,不能听着孟锦荣的话胡闹。
还没等周帆走到孟老爹住的院子,就见他披着外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周帆心里一咯噔,以为是锦荣杀人的事被发现了,急忙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是帆儿啊。”孟省之解释了一句,“会芳楼起火了,我身为父母官,要赶快过去。”
“夜里凉,你快回房去吧。”
说罢,孟省之就带着管家提着灯笼出孟府了。
周帆耳旁还回响着那句话,“会芳楼起火了。”
孟省之忙到天亮才回来,可惜会芳楼还是给烧没了,里面的人也无一幸存,唯一能庆幸的是火势没有蔓延到周围的民居街道。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节日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孟老太太忙合掌说了声阿弥陀佛。
周帆眼角瞥到仍在大口喝粥吃早点的孟锦荣,一点也不像是昨晚杀了人,又听见了会芳楼起火一事的正常表现。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起火这件事?
周帆一点也不相信,会芳楼起火是意外,更像是遮掩痕迹,杀人灭口。
身为一州知府的孟省之也不相信,而且他还有更多揣测和证据,会芳楼里除了老板和伙计之外,死的很多不是云州的人,底下的人查到昨晚有贵人包下了会芳楼,那死的许是贵人的仆从,这种狠辣手段,如果不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根本不敢使,甚至不怕孟省之查到什么。
孟省之不免有些头疼,他当初就是为了躲过权力斗争才主动求了上官外放到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