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十秒,超英三人组重新收获了他们的临时队友。
金发女郎以一种相当不科学的重力系统从天而降,炮弹一样砸回地面,毫发未损,甚至连裙子都是服服帖帖地停留在该停的地方。
美国队长整个人都为她奇妙的返场方式呆愣住,“…………”
托尼还没来得及掩去刚刚瞪得发红的眼眶,玫瑰大美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裙子。
梅菲斯特:只要我表现得够从容,就没人会来问我怎么摔成那个样子.jpg
坠落并不可怕,作为另一只希斯莉,梅菲斯特从未害怕过坠落。
事实上,坠落已经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当她站上台阶,站上世界的边沿,站在建筑物的顶端,催促的声音就仿佛一种迷人的诱惑,无限下坠时,恐惧与快意会一同漫上来,如同苦涩又甜蜜的糖果。
——————希斯莉是没有翅膀的小鸟,每一次坠落都像飞向自由。
在实验室里,希斯莉从来都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然而她后来猜测,他们一定是太喜欢那种风味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熟练于坠落。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眼前的棋盘地板,梅菲斯特面色如常,只是轻轻掐住了左手手心,把血液里沸腾的**恶狠狠压了回去。
她下了决定,正要迈向棋盘,一个身影快步接近了她,停在了梅菲斯特的必经之路上。
“你看上去状态不大好,我去吧。”
娜塔莎温声道,红发女特工用手臂轻轻拦了她一下,力道不大,意味却相当坚决。
“………”
梅菲斯特默默走到棋盘边缘,开始观察黑寡妇的一举一动。
后者和她对视了一眼。离得有些远了,梅菲斯特无法破译此时黑寡妇究竟在想什么,她有些遗憾地转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准备踩上黑格的黑寡妇身上。
整张棋盘是10x10大小,光是第一次的落脚点就需要试探十次,这还不包括之后各种过关方式的应用。
按照梅菲斯特的经验,他们大概要先一次次试探出一个实体砖块,靠多次试错找出正确的道路。
果不其然,下一秒,黑寡妇脚下的黑格变成了空气,红发女特工整个人都坠下了虚空。
风吹跑了她头上的高礼帽,露出那头火焰般的红发。女特工坠落的速度很快,但她似乎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静,梅菲斯特可以看见她在空中尽可能调整了一个合适观察的姿势———
十秒钟后,“砰”的一声巨响再次响彻广场。
娜塔莎落地的姿势就比梅菲斯特要优雅许多了。
在确定掉落没有伤害后,她干脆以站立的姿态落了地,高跟鞋并拢,同时伸手抓住虚空中忽然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顶破旧,脏兮兮的白色高礼帽。
娜塔莎:“………行吧。”
她把那东西重新戴回头上,用发卡别好。
“接下来我试。”
美国队长说。
他走过梅菲斯特,身上的每一块铠甲在彼此摩擦时都发出细微的噪声。
阳光落在那上面,刺得梅菲斯特几乎睁不开眼,也在金发男人的眼底留了一块清浅的蓝色,像温柔、沉静的海。
梅菲斯特望着他,目光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多停留了一会,忽然弄明白了这个场景的装束是什么。
娜塔莎是疯帽匠,美国队长是红桃皇后的士兵,她大概依旧是爱丽丝,唯一身份不明的就是钢铁侠,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解释,他身上的装束都很奇怪。
这让梅菲斯特暗暗记住,出副本之后一定要让希斯莉问问老父亲,家里有没有爱丽丝相关的藏书。
和娜塔莎与金发女郎的路数不同,美国队长站在棋盘边缘,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短短几秒内,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活跃了起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