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倍。
此刻,就这么一个壮实的汉子居然露出无比委屈的神色。
“我他妈媳妇儿难产,要出人命的事情,居然还不准我求医!要是我媳妇儿出事了,我就出去跟他们拼了!”
黎锦有些钦佩这个汉子,毕竟他能放下那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把妻子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古代很多男人真是宁愿妻子去死,都不愿意让男大夫来接生。
当然,这个情况在京城大概能缓和一点,毕竟那都是富贵人家。有些女人出身侯府将门的 ,当然得好生供着。
越是偏远贫穷的地方,人性就愈发狰狞。
黎锦说:“阁下稍安勿躁,我也是大夫,保不准可以帮得上忙。”
随后黎锦问了男人,产妇疼了多久,自己预估一个大概时间。
那边吴大夫已经用人身给产妇吊命了。
他听到黎锦的声音,大声喊道:“可是黎锦来了?哎,情况真的不好。”
黎锦想,还没到最后的危险时间,他隔着一个大堂,大声喊着问了吴大夫现在产妇的基本情况。
心底大概有了底。
他说:“吴大夫,我能否自行煎一副药,可能会有帮助。”
吴大夫的喊话和汉子的话几乎同时响起来。
“可以,你自行抓药煎药。”
“你去你去,所有的钱都记我账上!”
黎锦放下背篓,净了手,抓了一些益母草等温阳子宫却又促进生产速度的草药。
这些方子是他之前背过的,不过看起来这个时代暂时还没有这种药方出现。
他煎完药,那汉子直接把药端进去。
产妇喝了药后,果然阵痛再次来临。
黎锦想,就凭着吴大夫这不顾世人眼光还坚持要治病救人的仁心,他就把这张方子当作馈赠了。
他写完之后,又写了这张方子可以使用的情况。
这才搁下笔,静静等待最后的结果。
他之所以不进内堂,当然不是因为世人的眼光,而是他现在浑身都是汗,不知携带了多少细菌,为了避免感染,还是在外面安心等着比较好。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头西斜。
屋内终于传来一声嘹亮的嚎哭,那汉子赶紧问:“吴大夫,我媳妇儿还好吗?”
“多亏了黎锦的药,母子平安。”
汉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焦急的搓手等待。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黎锦已经不知不觉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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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背着背篓,看着昏黄的天色,加快了步伐。
他们村临山,虽然村子里安全,但晚上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是有可能遇到狼的。
幸好现在是夏天,路上背着行囊、挑着扁担的人还是有的,黎锦跟他们扎堆走,倒也不那么危险。
他刚走到河道,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在村子口来回焦急的打转。
那个身形……很像是秦慕文啊。
黎锦虽然双腿已经走得很累,这时候却好像充满了动力一样,他加速跑起来。
少年也恰好看到他了,眼眸一亮,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了院子,黎锦率先开口:“我的错,今日有事情回来的晚,没能及时通知你。”
少年摇摇头,说:“没事,我也是看孩子刚吃饱睡着了,才去村子口看看……没等多久。”
少年帮黎锦摘了背篓,放在地上。
黎锦捏他的手,皱眉道:“还说没多久,手都这么凉了。”
于是他不由分说地把少年塞进被窝,问他:“晚上吃了吗?我炖点猪蹄汤,怎么样?”
他回到厨房,才发现锅里有烙好的葱油饼,不是他之前做的那种简易煎饼,
而是和面、揉面之后再用平底锅烙的厚饼。
饼子已经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