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会想到办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等等我。”
沈眠阖着眸,一言不发。
“许慕,别不理我。”这男人又是亲又是哄,沈眠给闹得不安生,只能睁开眼睛骂了一句“滚蛋”。
盛小三道:“我不走,我陪着你。”
男人稍显粗粝的掌心贴在腰腹上揉按,问:“还疼吗?”
沈眠道:“尧尧很快就会来我房间,跟我一起用早餐。”
“那又怎么样。”
沈眠道:“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早晚要知道,不论是他的身世,还是我们的关系。”
“他的身世我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至于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推开身旁黏糊糊的大型犬,穿上衬衣,用力拽了拽衣摆,堪堪遮过雪白的□□,他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双.腿交叠,笔直纤长,白生生的一片,完美得像一座精雕细琢的玉偶。
喝完水,他轻舔了一下唇,粉瓣越发艳泽,道:“睡过一次的关系,我称之为pao友,你该不会以为上了我,我就是你的了?你难道忘了,我从前玩得很开,听说跟不少人睡过,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了,要是每个睡过的都像你这样,我还怎么活。”
盛小三沉默着,走到他跟前。
沈眠挑了下眉,笑道:“怎么,昨晚还没玩够?还想继续?”
男人没作声,忽然半跪在他脚边,一把握住他纤□□致的脚腕,炙热的温度烫得沈眠一颤,他用力挣了挣,男人却握得很紧,显然没有放开的打算。
“你做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那人半跪在他脚边,往他小腿肚青紫的伤处抹了一点药膏,不轻不重地推拿。
男人低垂着头,说道:“我知道你生气,想气我才说那些话,但不要贬低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行,我会心疼。”他俯□□,在沈眠白皙软绵的脚背上落下一个格外烫人的吻。
沈眠心脏骤然疼了一下,几乎就要忍不住服软。
都说精分是病得治,可治起来谈何容易。每个人格都是独立的灵魂,要让他们融合,便要忍受锤骨断筋之痛。
可不治,如前几个世界那样的争斗,似乎永远不会停歇。
沈眠一时之间有些难过,他缓缓探出指尖,就在快要触碰到男人脸颊的刹那间,一阵寒意袭来,脚腕上,男人手掌灼人的温度不知何时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严寒。
男人抬起黑眸,那张傲慢的,盛气凌人的英俊面庞,已经尽数化为冷漠。
沈眠只迟疑了一秒,便收回了手,微笑:“你回来了。”
盛嵘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叫他安心的清浅笑颜,可他并不像以往那样感到平静,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躁郁,这个他不敢轻易触碰的人,面容疲惫苍白,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衫,半敞的领口下,雪白的肌肤遍布刺目的红痕,两条笔直纤白的长腿,痕迹延伸至秘密之境。
前所未有的愤怒,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熟悉的情绪。
“是谁。”他问。
沈眠自顾将纽扣系好,道:“这很重要吗?盛嵘,我现在很累,你也一夜没睡,回去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谈。”
他刚刚站起身,便被盛嵘一把握住手臂。
“是谁。”男人再次问道。
沈眠回眸,看了一眼男人无意识发颤的指尖,笑了一下,道:“莫非二先生想和六年前一样,再次把我赶出京城?您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是你昨晚破坏了门锁,硬闯进来的,不是我上赶着倒贴你……”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
印象中,这是盛嵘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男人极力压抑的嗓音听上去格外沙哑,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和痛楚,沉声道:“许慕,告诉我是谁,谁这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