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撒娇耍蛮,什么都不会的娇生惯养的沈二少爷。
霍天扪心自问,他的爱,是不是只是这般肤浅,非要将挚爱困于囚笼,不容他人多看一眼,似乎是,可心底另一道声音却说,只要能看到他再露出那般干净纯粹的笑容,旁的都不再重要。
抬起眼,他道:“看来我是拦不住你了,只是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
沈眠道:“怎样才算傻事?”
霍天不禁一笑,说:“伤害自己的事,就是傻事,你以前做过一次,我到现在还在后怕。”
沈眠道:“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伤害自己。那你也答应我,”他回眸看了一眼王莺时,道:“我的命是小姐救的,你不许伤害她,也不许伤害她的家人。”
霍天噎住,有些憋闷地说:“你不高兴的事,我自然不会做。”
那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
沈眠拍拍他的手背,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还有事问你。”
霍天瞧着他的小手抚在自己手背上,心情好转许多,道:“那你可要快些,久了我就下去抓你。”-
下了楼,王莺时还处于惊愕中,道:“我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阿江,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把霍天那样的人管教得服服帖帖,那可是一等一的煞星,天底下能叫他服软的,除了你,我还没听说过第二个!”
身旁的少年只低垂眉眼,一个人默默地出神。
她轻叹一声,道:“又在想以前的事了?早告诉你,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既然霍四爷认得你,这便好办了,回头跟他打听你的亲人,总能找到你娘。”
沈眠微微颔首,道:“谢谢小姐。”
“又来了,再和我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沈眠不禁一笑,说:“小姐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王莺时不自禁脸颊发烫,这少年虽比她还小上几岁,可委实生的太好,一个无意识的笑,都叫人心跳不止。
“你以后,不要随便和女孩子笑。”略一停顿,又补充道:“男人也是一样,尤其是男人。”
沈眠抬眼看她,似有些不明白。
王莺时道:“你这榆木脑袋!总之记住便是。”想起霍四爷对少年的虎视眈眈,她心底又是忧心,又是心疼。
她还记得初捡到少年时,他身上那些狰狞痕迹,必定是男人留下的,那样的占有欲委实叫人心惊,听霍天的语气,似乎不是他留下的,那或许还有比霍天更难对付的存在。
只怪这相貌生得太好,女人瞧了心动,连男人都为他着迷!
沈眠猜想她察觉了一些端倪,只好乖乖应道:“我记住了,小姐。”
到大厅里,没有人在意王家小姐姗姗来迟,都围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袭笔挺军装,从身后看,倒是有些威武不凡,王老板瞧见自己女儿,便招呼她过去。
“莺时快过来,见过孙军长,如今华东军归为一家,孙军长可是总司令手底下,顶顶得力的左膀右臂!”
孙副官只笑笑,并不当真,什么顶顶得力的左膀右臂,在他们司令眼里,也不过是条狗罢了,只是他这身份在这里,却是唬人得很。
他略抬了抬下巴,算是问了个好。
王莺时素来是玲珑心窍,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这正入冬的时候,军队最缺棉服,王家钱多,却没有兵,最是好拿捏的。
搁在从前,华东军是不敢直接来海城征调物资的,可如今谁都知道,霍三爷不管事了,固若金汤的海城有了缺口,周遭军队偶尔来打个秋风再正常不过。
生意人往往破财消灾,遇到当兵的,自然只能笑脸相迎。
王莺时当即摆出笑脸,道:“莺时见过孙军长,我这小小的生日宴,没想到竟请来了您,实在是我的荣幸。”
孙副官瞧过去,正要敷衍几句,却一眼瞥见了立在王莺时身旁的少年,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