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对方。这个叫小恩的小姑娘,也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生了一张讨喜的圆脸,身穿一袭粗布衣裳,两只手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
被俞鹿看着,小恩仿佛有点害羞了,捏着手,说:“俞小姐,您叫我小恩就可以了。”
俞鹿轻轻颔首。
等洪伯和阿齐走后,小恩主动地说:“俞小姐,您走了那么远的路,累了吧。我帮您收拾一下行李,将衣服什么的都放进衣柜里,可以吗?”
“行啊。”
小恩高兴起来,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待她下了楼,俞鹿才脱掉了鞋袜。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她一直觉得鞋子磨得她有些疼。此刻一看,原来她的双足都因为来了高原而水肿了,原本尺寸合适的皮鞋,因此变挤了,磨得嫩生生的足跟和脚趾都起了水泡。
俞鹿扁了扁嘴,身体往床上一倒。翻身,趴在了棉被上,心中涌出了浓浓的委屈和怨怼。
不得不说,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擦伤,她竟然是真的感到委屈,可见从小到大,被家里娇生惯养成了什么样子。
一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真的要她在这个破地方呆上大半年,她就气得想咬人。
也不知道那个系统说的话准不准确,说不定她要住不止大半年呢。
“宿主,我很高兴你终于开始接受我的说法了。”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那不如趁此机会聊一聊吧。”
俞鹿用被子蒙着头,闷闷地不吭声。
她的梦境,预示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在昆西这大半年里,她因为无聊,勾上了一个名叫阿恪的少年。
阿恪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昆西人,少女时代离开了昆西,在外面结了婚。后来,丈夫在军阀乱战中死去,成了寡妇的她挺着大肚子回到了昆西,生下了阿恪。第二年,因为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她改嫁了村寨里一个男人,几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
梦境对阿恪的描绘,少得匮乏,只有只言片语。俞鹿甚至没有看清这个少年的模样。
但系统告诉她,阿恪不是无名之人。若将她所处的世界比作故事,那么,故事里唯一的主人公,就是阿恪。
他的父亲实际上并没有死去。在十多年后,还成为了势力可震一方的北地军阀。
在阿恪二十岁那年,他的亲生父亲终于来到了昆西,找到了他,还恢复了阿恪原本的名字——徐恪之。
一位将来会刻在华国近代史上的传奇将军的名字。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本该有的人生脉络。
然而,俞鹿的出现扭曲了徐恪之的命运。
“宿主,虽然你不记得了,但实际上,你已经来过这个世界一次了。”系统说:“在第一次的穿越里,你用阿恪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大半年后,又毫不留恋地一走了之,回到了繁华的泉州,并渐渐将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露水情缘给抛到了脑后。也即是俗称的撩完就跑。”
俞鹿:“……”
系统:“阿恪并非不懂得身份的差距,但他还是忘不掉你,于是,他离开了昆西,去了泉州找你,从而偏离了人物轨道,一步错,步步错。”
那会儿,华国的局势已进一步失控了,泉州也不再安逸了。
在这一时期,俞家又迎来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俞家的长子,俞鹿最亲的哥哥,在一次出海中遇难了。她的父母一夜白头。为了在动荡中找到家族的着力点,俞老爷开始做转移家族产业、带着家小离开华国、躲避战火的准备。
但在那种环境下,钱远没有权好使。很多手续的关卡,都需要手握政权的人审批放行。
为此,俞老爷打破了俞家多年没有沾过政治的习惯,与掌控着西南地区,包括泉州几个海岸的军阀——庄文光走得颇近。
庄文光的膝下有一位公子,也曾经留过洋,在艺术方面颇有造诣,跟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