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淮二话没说,一把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环着她的腰,在她脸上捏了两把,道:“太瘦了。”
沈清月脸红道:“胡说……今天二伯母她们都说我胖了。”
顾淮嗅着她发间的淡香气,眉间的疲倦一扫而空,沙哑的喉咙里缓缓传出两个字:“是么……”
沈清月脸颊愈发烫红,她的腿被他硌着,实在坐不住了,挣扎着要站起来,顾淮不松手,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
春叶如往常一样,挑了帘子进来问:“夫人,爷,可要传……”
话还没说完,她就瞪圆了眼睛,赶紧放下帘子默默退下,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她不是没见过主子亲昵,只是没料到顾淮和沈清月二人私下也会这般亲密,着实有些意外。
沈清月羞得很,低着头道:“顾淮,我饿了。”
顾淮这才松开了她。
晚上丫鬟端了晚饭进来,沈清月胸口突突地跳,虽然丫鬟不会乱说,但她还是有一种极为私密的事被人窥探几分的羞耻感。
顾淮将牙筷放在沈清月面前,微扬唇角道:“从前胆子没这么小的……”
以前沈清月对沈家的人可谓是牙尖爪利的。
沈清月脑子里却登时冒出和顾淮第一次在青石斋见面,她设计勾引周学谦的场景,难道顾淮指的是这件事?
她拿了筷子闷闷地吃饭。
晚上,两人云雨之欢的时候,沈清月还是很疼,只好木头一样地躺在床上,揪着被子也不敢动。
顾淮这回比上次能折腾,倒也不算尽兴,两人缠绵了半个时辰就睡了。
顾淮白日在衙门里累得厉害,夜里与沈清月亲昵过就睡着了。
沈清月心里有些事,不太睡得着,虽说二人行了夫妻之礼,但以前的事不是不提就相当于没发生,她私心里认为,过去的就过去了,过好以后就是,可她不知道顾淮介不介怀,若不介怀,她去问,反倒显得有些心虚,若介怀……她就更不好开口了。
她身旁的顾淮身子非常暖和,沈清月贴着他,也渐渐睡去,一觉到清晨,直到顾淮起来洗漱,才惊醒了她。
顾淮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问沈清月:“吵醒你了?”
沈清月窝在被子里,“嗯”了一声,早起嗓子还没开,她的声音低弱细软,猫儿似的,内勾外翘的眼睛微微抬着,眼角眉梢的媚态越发明显。
顾淮身材修长,立在床边,忍不住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安抚说:“再睡会儿,我去衙门里了。”
他的唇有些冰冰凉凉的,沈清月眨着眼,一把抓住了顾淮的衣袖,揪着被子道:“怀先……我们好好过以后的日子。”
顾淮早起本来就有些兴奋,又被她抓了手,身子便僵了一会儿,他捏着沈清月的手塞进被子里,喉咙里含着沙粒似的,道:“好。”
沈清月这才再次睡过去。
冬至日,沈清月亲自包了饺子,和顾淮二人在家里吃饺子,芹菜猪肉馅儿的,下鸡汤煮,鲜香可口,顾淮吃了两碗,沈清月吃了一碗半。
沈家的丫鬟也送了包好的饺子过来,有二房的,也有雁归轩两个姨娘和四房的。
沈清月将她包下的饺子给丫鬟吃,沈家人送来的,她和顾淮晚上一起吃。
饭罢,丫鬟摆了些果子上来,沈清月和顾淮都不太吃。
沈清月起身去枕头底下拿出一对护膝给顾淮,说:“这些日做的,你在衙门里久坐,戴我做的膝盖不会发寒。”
顾淮接过厚实的护膝,捏了捏夹棉,软和舒适。
自养母去世后,护膝都是在外面买的,有了妻子,日子才不一样了。
不对,有了沈清月这样的妻子,日子才不一样了。
她的醒酒汤,解酒茶,护膝、鞋垫、绫袜……这点点滴滴,都是她的心思。
顾淮心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