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这边, 林斯年循着小家伙的歌声而来。看着桌子上的电话话筒被拿了起来,于是等到腓腓唱完后随口问道:“腓腓这是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叔叔。”小朋友刚刚唱的太过专注了,一首短短的儿歌没人叫停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
“叔叔?”林斯年注意到腓腓的形容词,“哪个叔叔?”
腓腓摇了摇头,“不认识的叔叔,叔叔说电话打错了。”
林斯年闻言走到电话前,伸手拿过了电话听筒, 然后‘喂’了一声,等了一会儿看对面没有动静后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后, 林斯年把目光转向了腓腓。
经过这通电话,林斯年觉得他对小家伙的安全教育还有疏漏的地方。于是牵着小朋友的手重新把他安放在了小板凳上,然后他站在小板凳前面,语气严肃的说道:“小朋友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吗?”
腓腓摇头,“不可以。”
“那为什么刚刚腓腓还跟陌生人说话,还唱歌?”
腓腓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因为是打电话,不算。打错电话的叔叔很难过, 腓腓唱歌哄哄他。”说话时, 他的大眼睛看着爸爸,里面是全然的纯真无邪。
林斯年狠狠心不为所动,“那爸爸说的话腓腓还要不要听了?”
“听。”小家伙想都没想, 乖乖点头。
这个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林斯年点头,“那爸爸说了, 以后腓腓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打电话的时候也不行。电话里的人腓腓不认识,就直接让爸爸或者其他大人来接电话。腓腓不可以跟他聊天。也不能唱歌!”
该有的防范意识必须要让小家伙牢记于心。
小家伙提问:“因为腓腓是小朋友吗?”
林斯年:“算是吧。”
“那好吧,腓腓知道了。”腓腓虽然已经是大宝宝了,但是却还是个小朋友。所以爸爸的话肯定是为腓腓好,所以小家伙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小家伙这边答应完,那边又朝林斯年伸手:“爸爸抱抱。”
林斯年原本强撑出来的严肃表情顿时一僵,瞬间溃不成军。最后确定腓腓真的听进去了之后,只能无奈的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点了点腓腓的小鼻子说道:“撒娇包。”
腓腓被抱起来后晃了晃小脚,因为没有后续,他很快就把今天接电话的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
但是对于闻渠来说,这注定是心绪起伏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在医院中醒来,一睁眼就是医院白花花的墙壁和鼻尖的消毒水味道。时空错乱的感觉差点让闻渠以为自己是不是睡相不太好,直接从天台上摔了下来,然后还剩下一口气被送到了医院。
看到闻渠醒了,守了他几个小时的好友梁华赶紧凑了过来把人给扶了起来。
等确认闻渠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还可以后,他才忍不住抱怨道:“大艺术家,你知不知道你上热搜了?”
现在正是冬春交接之际,夜晚的温度虽然没有过年的时候冷了,但是像闻渠这样躺在冷冰冰的天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风,那是个人也受不住。
闻渠是在凌晨五六点的时候被上来打扫的清洁工发现的,那清洁工本来想叫醒闻渠,结果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身上还烫的吓人,于是赶紧叫人上来把闻渠抬到了楼下,给他盖了床被子,然后叫救护车。
人多手杂的,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闻渠。而且那人还是闻渠的乐迷。
这下子闻渠火了,从被发现到冲上热搜,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梁华作为闻渠的好友,还是看到热搜后才知道闻渠在哪里,赶紧开了车就匆忙赶到了闻渠被送往的医院。
梁华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说你到底是多久没睡过觉了?你知道到了医院之后人医生怎么说的吗?”
医生给闻渠检查后告诉梁华,虽然闻渠在发烧,但是这烧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