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经人牵线,反正都是近年来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重新联络上的,目前关系已十分紧密。
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个和杨膺相交的当权者,都有意无意地,与韩氏交好的重臣或政敌或同盟,有着这样那样的掣肘关系。
换句话说,倘若将来发生些什么,对方未必会坚持去保韩氏。
唯一疏漏的就是缙国,最后让他们确信杨膺乃有意为之的也是缙国。
快马急信给魏其和冯念,没多久,缙国那边就有了回音。
稽侯魏其本身和韩父有私交,后又和韩菀有过这般的情谊,她又在缙王处挂了号,杨膺并无法咬得下来。
只他却接触过魏其好几个心腹的,就在魏其重新上位的这几个月时间内。
他甚至还修书试探过魏其本人,不行,才试图在心腹处敲边鼓。
不过心腹皆清楚前事,礼倒是收了,只却迂回过去了事。
得此信,几乎是马上,韩菀就想起了高垣君黄胜。
小杨氏,黄夫人。
若非矿脉之争她破釜沉舟把黄胜搞下马,恐怕缙国情形也与其余四国一般无二啊。
好大的心思,蓄谋已久的部署。
一张大网,早无声无息张开,栗氏发展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悄然侯在韩氏之侧,而头顶,则是杨膺的长达数年的权臣部署。
倘若不是父丧后韩菀站起来,倘若不是她平安而归,离邑一旦她身死,只怕此刻已是上下呼应,立时被鲸吞。
可饶是她侥幸不死,现在情况也糟糕到了极点。
韩渠焦急:“好深的谋算,好歹毒的心思!这,这现该如何是好啊?!”
他恨,但更焦虑。
这张大网已经布好了。
韩菀成功自离邑脱身,并不代表这张网不存在,相反它依然好好的。
而根据众人分析,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行动失败,很可能接下来会由暗转明。
这种情况更糟,急转直下。
杨家一门双父子,皆是重臣,郇国上下谁人敢与之争锋?就算能,也不可能为外人出头。
襄平侯府心思隐在暗处还好,韩菀还能借力周旋,可一旦对方掀开遮羞布的话,那就糟了。
政治场中打滚的人触觉都敏锐,一旦靠山摇身一变,韩菀恐怕连周旋的余地都寻不到。
一旦撕破脸皮,韩氏将立时处于至险之地。
韩渠话落,偌大的厅堂一时间寂静,沉甸甸的压抑极了,可谁也没能回答上半句话。
然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恰在此时,庑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亚飞奔而入,“不好了主子!!”
他焦灼万分,单膝落地都顾不上问安,呈上侯府火速送出的信报。
“我们的一个人被拿下了!”
......
侯府中的眼线,被拿下了一个。
被拿住的是小队长。
他窥视的行为本身就是极冒险的,但没办法,想要及时获得进一步的信息,只能这样做。
李翳是个六识很敏锐的,在第一次被窥视的时候,他就隐有所感,只不过由于小队长撤退及时扫尾干净,并未被搜到痕迹。
事后,小队长不敢妄动,蛰伏了好几天。
原本这倒罢了。
只不过,他运气却很不好,杨家政敌不少,在侯府放眼线并盯梢的并不止韩菀一个,昨日,李翳再次感觉到窥视。
杨膺和李翳都是疑心病很重的人,而李翳存在却万万不打算示人,当下二人就用了那引蛇出洞的方法,要将这窥视之人一网成擒。
其中惊险,自不必说,小队长侥幸逃脱,只可惜的是,杨膺把所有没三人以上证明行踪的仆役护卫都全部拿下,一共二十七人。
杨膺踱步,冷冷环视这些人:“识相的话,尽早说出汝等来历,否则……哼!”
他瞥李翳,李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