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伏兵瞬间扑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底下一众细作大惊失色,醒悟过来惊慌四散,可惜为时已晚。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也没有悬念,一边精挑细选有备而来的矫健府卫,另一边大多都是不甚会武的普通细作,连兵刃都没有。倒是有一小撮身手不错的,但穆寒罗平亲自出手,很快就拿下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不能走漏一个,虽准备充裕,但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一直到半上午,才完全了事。
大获全胜。
穆寒罗平也不停留,立即下令折返,一应细作全部缚住双手上身,驱赶着往原路而去。
次日中午,重新返回栾邑矿区。
雨已经停了,大太阳一出来,空气很潮闷。
东区矿井其中一处平台上的最高处,设了一长案坐席。
韩菀高高坐在上首,左边是穆寒,右边是罗平,两列亲卫肃立下首,底下黑压压的,所有细作俱被驱赶至此处。
韩菀没打算将人带回矿镇,矿镇肯定还残存细作,且是中高层的重要人物,这些人是不会轻易撤离的。
矿井停工,所有人严禁离开山镇,她干脆把人拉到这边来。
“将你们知道的全说出来,知无不言者,供述价值高者,我可饶他不死。”
韩菀看了阿亚一眼,阿亚随手拖了身前一个:“开始吧!”
这人拼命挣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过帮忙看门,……”
“那你跑什么?”
韩菀冷冷:“你还有一次机会,你不妨想清楚再说话。”
那人觊了上首一眼,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年轻的女家主,只见雪肤花貌纤楚矜贵,是个柔弱小娘子。这是个守门人,老油条子,胆子不觉大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就收了一点点银子,给说说大管事平日进出时辰,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我家三代都在矿区,我阿爹是练矿队长,劳苦功高,……”
“杀了吧。”
韩菀打断他的话。
阿亚“刷”抽出长刀,毫不犹豫一挥,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颈骨脆响,他力道不小,直接一刀将此人首级砍了下来。
脑袋咕噜噜滚出七八步远,颅腔鲜血井喷,身躯僵立一会,骤然扑倒。
韩菀抿紧唇。
她清楚知道,这人若能混过去,她要是稍微露出一丝软弱,接下来的审问就绝不会达到预期效果了。
她必须要用雷霆之势,震慑所有人。
她没有错,这些人都在她父亲死亡上出力过,他们不无辜。
果然,鸦雀无声。
空气一下子死寂。
韩菀淡淡:“下一个。”
阿亚拉出下一个,他刀尖还淌着血,这人站得很近,方才颈血溅得他一头一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很好。”
阿亚将这人交给身边,现场府卫近卫分成十几个小队,立即开始盘问记录。
事情有了大进展,没过多久,仍藏匿在山镇的第一个中层就被扒了出来了,趁夜将人拿住严刑拷打,两厢齐头并进,韩菀终于看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人皆有弱点贪欲,品格过关能守住本心的人有,当然也少不了为各种各样原因或主动或被动沦陷的。
结果触目惊心。
栾邑管理层中,除了宗轸,另还有三个细作,就是这些人和曹邑宰里应外合,才导致韩父行踪被确定,进而遭遇伏杀。
除此之外,这次的矿脉之争,他们已经下了不少功夫,做足准备届时尽快让栗竺顺利接手。
最重要的,还有郇都总号。
这几个人,果然知道郇都总号的情况,从他们嘴里,已掏出了好几个人名。
不是曹邑宰手下的,而是原来的中立派,甚至现在已经投于韩菀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