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辛延不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
艾登来到溪山镇后,便一直跟在老郎中身边学习医术,除此之外, 他在南洋那边也是以这个为生,他天生就有天赋, 两者结合在一处, 成就了一个天生的医者。
打从他在溪山村外面开设了一家医馆, 老郎中便是彻底解放出来。
村子里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朝着这家医馆而去, 也不知道怎么着, 艾登医馆的名声是越传越广, 弄到现在不止溪山村就是周边的村子,甚至是镇上的人都会跑来。
一来艾登的医术确实了得,再来,一个洋人, 在他们这个地方可是稀罕的紧, 唯独艾登一人。
艾登的医馆在村子外面的商铺。
一共三间商铺打通连在一块, 十分的宽阔。
而在医馆的旁边, 却是一家买着稀罕玩意的小商铺, 商铺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精致乖巧、价钱自然也不怎么便宜,来买的人并不是很多。
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里的物什倒是有趣, 时不时都会上门来光顾一次。
如此,小商铺的生意并不差。
而这光顾的人, 其中就有庄辛延,同时也有艾登。
两家店铺本来就离得近,自然是比较熟悉。
庄辛延也没眼瞎,偶然在这家小商铺中发现了艾登的身影,再瞧着他那双蓝眼睛里的神情,自然也是能够猜出来。
只不过,老郎中现在这么的着急,完全就是枉然。
艾登是有意思不错,可小商铺的牧荣他可是没瞧出有什么意思。
现在上门说亲,只会将人吓跑了。
老郎中可不管这么多,从家中缠到了庄家的宅子,又从庄家的宅子缠到文筝的屋里给群狼添伙食,来来回回跟了几趟,硬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老郎中气急,插着腰怒道:“你个混小子,到底说不说?不说下次可可吃汤药,我就在里面下足了黄连。”
被庄辛延牵着的可可听着,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望了望爹爹,又望了望老郎中爷爷,完全弄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受害者。
他苦着脸,一想到苦苦的汤药,他就想哭。
庄辛延也觉得可怜,小家伙受了无妄之灾啊。
他将可可抱起,无奈的说道:“老郎中您去医馆多跑几趟,自个就能发现。”
老郎中带着狐疑,转身就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是回身,放了狠话:“如果我没发现,你就等着我给可可吃黄连吧。”
可可垮着小脸,欲哭无泪,他气呼呼的望着抱着他的人,鼓着腮帮子道:“爹爹坏,爹爹害得我以后要吃苦苦的汤药。”
庄辛延一把握着他肉嘟嘟的小手,在手背上啄了一口,他道:“那可可以后不要生病,不生病就不用吃苦苦的汤药了。”
可可狐疑着皱起眉头。
庄辛延紧跟着又道:“可可现在就没生病,不但不用吃苦药,爹爹还带你去吃烧鸡可好?”
皱着的眉头顿时被扶平,亮亮的眼眸带着期许,可可连连应着。
两人在村子外面的商铺买了两份烧鸡,用着油纸包着,带回了家。
林其这个时候正在跟吉瑕分享着双胎的喜悦。
说着话的时候,他不由就是抽动着鼻翼,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这么的香?”
吉瑕紧跟着点了点头,两个孕夫不约而同的感觉到肚子在叫唤着想要吃的欲.望。
庄辛延牵着可可进来的时候,迎接的就是两个人直直的目光。
可可手中此时还拿着一个鸡腿,他挥着小手,小嘴上一层油乎乎的,笑眯了眼喊道:“阿姆,吉叔叔,烧鸡可好吃了。”
两只烧鸡,一只可可分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都给了炭糕。
另外一只,切成了一快快,供着三人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