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已经好多了。”
沈卿朝拿起老人包好的药,问:“刚刚那个女子,是您的什么人吗?”
“哦,她啊。”老人恍然大悟,“我这儿当差的,怎么了,你认识?”
沈卿朝皱了皱眉,但很快就释然了。
刚刚那名女子跑得实在太快,像阵风一般,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便已经跑远了。
或许只是背影有些相似罢了。他想。
医者仁心,是断然不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行径的。
回国公府的路上,白玉妍又打了个喷嚏。
她难受地揉揉鼻子。
奇怪,这两天怎么总莫名其妙打喷嚏。
难道是有什么帅哥念叨她了吗。
这么想着,她心花怒放,揣着兜里的四十文钱,满心欢喜回了家。
一踏进府门,便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呦,看看这是谁啊。”
白玉湘摇着扇子,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屑。
一凑近,她就厌恶地捂住了鼻子:“这什么味儿啊,这么臭,你不会真的去外面给别人干活了吧。”
白玉妍撇撇嘴,皱起眉:“臭你别闻啊,还赶着往上凑,脑子没毛病吧?”
“你!”
小嫡女生在名望世家,那听过这种辱骂,顿时气得脸红耳热,牙尖嘴利嘲讽起来:“哼,好歹你还是国公府的人,居然出去给别人当差,真不嫌丢人!”
说着,她冷笑一声,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打发乞丐一样扔在地上。
“看你这么可怜,怕是连银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这是赏你的,还不快捡起来!”
原本以为能看到这庶女被羞辱的表情,却没想到白玉妍只是冷冷看着她。
“你说完了吗。”
白玉湘一时被这气势震住了,愣了半天:“你……”
“说完就赶快滚吧。”白玉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苍蝇一样,烦死人了。”
羞辱人不成,反倒还被人骂了,小嫡女憋得满脸通红,最终只憋出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气呼呼地走了。
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国公府会举办她的成人礼宴会。
白玉湘恶狠狠地想。
倒时候,一定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看!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白玉妍耸了耸肩。
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等那小嫡女不见了踪影,她才左右看了看,弯下腰,美滋滋捡起来碎银子,走了。
不亏是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事情。
晨起去药铺,晚上回家照顾卧病的娘。
好在有云槿帮衬,能让她稍微轻松一点,有时间喘一口气。
某日,街上传来消息,说青楼里有个女人上吊了,白玉妍回到家里,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她之前赶出去的婢女。
据说是没什么家人,身无分文在街上流浪了几日,便被抓去做了青楼女子,结果没过几天,就受不了折磨,悬梁自尽了。
为此,请安的家会上,小嫡女和二姐没少阴阳怪气她。
“真不知道某些人晚上是怎么睡得着觉。”
白玉楣,国公府的二小姐,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假惺惺皱眉道。
“有人因为她丢了性命,她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每天过得如此轻松,当真是心肠歹毒,心狠手辣!”
听到这话,白玉妍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摆明了是要针对她。
话说这国公府的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天一身素衣,手拿佛珠,装作诚心礼佛的样子,背地里却奢靡无度,瞧不起穷人和下人,从未向他们施舍过半点善意。
不过是个伪善的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