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不容置疑的力度,唐蓁的身体比沈濯小一圈,根本挣不开,只能像个布娃娃一般被搂在怀里。
她面色复杂,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安全感十足。
根本拿沈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算了,认命吧。
唐蓁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悲愤闭上了双眼。
本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却不想不出一刻,唐蓁就打起了小呼。
只是睡得不太安分。
沈濯依稀记得,她原来睡觉确实会动手动脚,但这五年已经改的差不多了。
原因就是每每不安分,沈濯总会以此为理由要她一次,时间一长,唐蓁就有些受不住,强行把习惯改了过来。
为此,沈濯没少觉得可惜。
可他没想到,唐蓁失忆,居然连这点小习惯都会一模一样。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呼吸均匀,在胸口蹭来蹭去,衣服也卷了起来,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红色的肚兜。
如果是以前,沈濯肯定会借题发挥,可他不久前刚和唐蓁约好不碰她。
实在有些煎熬。
沈濯被惹了一身的火,难受得翻来覆去,再一看那罪魁祸首,睡得舒舒坦坦,喃喃梦呓,一点事都没有。
……不守约就不守约吧,这能忍住就鬼了。
沈濯心里暗自决定,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憋出事来,倘若唐蓁不能恢复记忆……
那他必须再次攻略她的心。
第二天一早,桂嬷嬷带着卿朝在门口,敲了敲门,沈濯已经穿戴整齐,顶着黑眼圈走了出来。
桂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卿朝做了噩梦,醒来就闹着要爹娘,什么都不肯做。”
“奴婢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辛苦了。”沈濯抱起头发乱糟糟的卿朝,小小梳理一下,带他去洗漱,“卿朝乖,不害怕,告诉爹爹做什么梦了?”
卿朝迷糊着揉眼睛,像是刚刚哭过,搂着沈濯的脖子就不松手:“爹爹,卿朝梦见自己迷路了,孤零零的,找不着家了……”
说着小嘴一瘪,好像又要哭出来。
沈濯耐心哄着他,接过嬷嬷递来的帕子,帮他擦了擦脸:“怎么会,爹爹,娘亲,嬷嬷,都在你身边。”
“爹爹。”卿朝抬起胳膊,任由沈濯帮他穿衣系扣,忽然眼睛亮了亮,“我想要个妹妹,爹爹和卿朝之前说好的,还拉过钩,可不能反悔!”
年幼的孩童长得快,个头和以前相比高了一些,显得衣服有些紧,连头发都长长许多。
之前沈濯和嬷嬷学了怎么梳辫子,眼下刚好用上。
“原来卿朝是寂寞了。”沈濯取出一个红绳,将小团子的头发束了起来。
确有其事,不过后来唐蓁失忆了,他一直没什么机会。
心生一计,他趴去卿朝耳边小声说:“不过这件事,爹爹一个人说了不算,等下你去叫娘亲起来,把这话说给她听。”
卿朝一听这话,着急拉着沈濯的手就要回房间去。
唐蓁是被一双小手摇醒的。
一睁眼,卿朝活力的小脸蛋就出现在眼前,哼哧哼哧摇着她。
今日去参加寿宴,小家伙穿得很是喜庆,不仅绑了红头绳,身上还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褂,点缀着金黄色的盘云扣,配上红润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娘亲,娘亲,起床啦。”
唐蓁睡得很好,很快从睡梦中醒来,刚伸了个懒腰,就发现沈濯正靠在床柱边沿,直勾勾盯着她看。
沈濯今日也是一席暗红色衣裳,布料上有云状暗纹,坠着金丝,发髻上束了和卿朝一模一样的发带。
他平日都是不苟言笑,和素净的衣服搭起来,有种清冷的正义感,可今天这一身,却给他眼尾增添了点不一样的邪魅。
唐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