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率真了些,但是品行并不坏,任何事情都不往心里去,为人坦诚坦荡好相处,将来教育出来的孩子,也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定会成为我朝栋梁。”
“她……她一个女子,没什么才能,还天天出去抛头露面!”
沈老夫人像是终于找到了话柄,一拍桌子指责道:“多少人看我们沈家的笑话,说沈家怎么娶了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媳妇儿,她把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唐蓁怎能算没什么才能。”
沈濯语句温吞,却有些不容反驳在里面,他为老夫人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母亲认为什么才叫有才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论琴棋歌舞,府邸千金,未必有那些风尘女子精通音律,论书画,又怎比得上那些书法大家,更别提诗词歌赋,即便是懂,也不过是一些浅显的皮毛,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反倒是唐蓁的才能,才是真真正正能被看到的。”
“五年的时间,唐蓁做到了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母亲和其余人皆是有目共睹,这才是真本事,至于看沈家的笑话……”
“濯儿身居高位,不管是娶谁,都会有那些看笑话的人。”
沈老夫人不言一语,眼珠转了转。
她没有接过沈濯递来的水,可那眼神之中,却明显动摇了三分。
但她自然是不会承认。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老夫人烦躁地摆摆手,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看你就是不想管我这个老婆子了。”
话已至此,再说也是多言。
沈濯知道母亲已将话听了进去,多说无益,便不再叨扰,起身行了礼。
“母亲,身体重要,就当是为了濯儿,桌上的饭菜,您用一些罢。”
说完,他退出了房门。
老夫人坐在桌前,左右抗拒了半天,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动起了筷子。
沈濯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她刚刚竟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说出来罢了。
可不管沈濯怎么说,沈老夫人左思右想,就是不喜欢唐蓁。
她是个十分传统的人,即使沈濯再能说出花儿来,她就是不喜欢唐蓁那种爱抛头露面的女人。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濯儿,就是看上了太傅夫人的位子,她才不会让这个女人轻易得逞!
沈老夫人边夹着桌子上的菜,边在心里冷笑。
等着吧,这事儿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