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盛澈狐疑发问。
秦意之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那日刺杀土匪的头目,不过他只是和幕后主子通信,没有直接参与。”
北盛澈一听立刻明白,厉声询问道:“快说,是谁在幕后指使你伤害侯府夫人和二小姐?!”
那粗汉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满头大汗,嘴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李娟身上。
顺着他的目光,北盛澈满是杀意的眼睛也看向了李娟:“可是侯府的二姨娘?!”
“太子殿下,为何怀疑妾身?这粗汉来历不明,太子殿下可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人云亦云了!”李娟恨死秦意之了,含沙射影着秦意之意图不善。
见娘亲又陷入了事情的漩涡,秦婉知又是一阵心急。
娘亲不是做事会容易留把柄的人,可今日怎么回事,仿佛有人布好了大局,使劲将娘亲拽下去,想要除了她一般!
北盛澈看了一眼李娟,刚要继续逼问,那粗汉已经跪在地上,语气憋屈。
“二姨娘,您不要这样,刺杀之事不就是你指使小的去干的吗?”
秦雍不善的目光放到了李娟身上,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李娟,他对她的信任已经消耗殆尽了。
李娟不像之前那么失态,冷静地说道:“你说是我就是我吗?证据呢?”
寺庙刺杀这件事是由林嬷嬷去安排的,她的手上可什么都没沾上,如今林嬷嬷死了,那她更不用在意此人的指控了。
“哦?是么。”秦意之的声音轻快悦耳,颇有少年的冷清感,但入李娟的耳朵里,就如鬼魅嘶叫。
秦意之一开腔,她就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粗汉从袖口间掏出一份信,递给北盛澈。
“请太子殿下过目,这是二姨娘指使小的的证据。”
北盛澈接过拆开信封,这信中果然说到让他安排好人手在南山寺庙等候,具体的时辰、路程和当日宋庄毓和秦姝兮的穿着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把信封递给身边的太监:“拿去给侯爷看看,这可是二姨娘的字迹?”
李娟一脸懵,她从未写过信,这封信又是从何而来。
秦雍接过信封,越看脸色越发难看,拳头攥紧了,显然是在忍耐心中的怒火。
北盛澈看向秦雍,“如何?侯爷?”
“确实是这贱人。”他把信封摔到李娟的脸上,“你自己看,看你如何狡辩?”
李娟惶恐不安的从地上捡起信封,一看,竟真的是自己的字迹。
她的手指不停打颤,没能拿稳,信封又飘落到了脚边,“这……这不是妾身写的!侯爷,妾身冤枉啊!”
秦雍已经听厌了她的狡辩。
“够了!方才你的嬷嬷为你顶罪为你而死,如今证据全都指向了你,你还喊冤!”
北盛澈也道:“侯爷,这种歹毒的女人,留在候府就是一个祸害,若是侯爷不好好处置一番,这宠妾灭妻的罪名传出去,有辱侯爷的名声啊。”
太子的话给了秦雍当头一棒,他看向李娟目光顿时杀意十足。
李娟跌坐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忽然,她蓦然看向那个戴面具的红衣少年,他像是一个身外人,静静看着这一切。
可这最后的致命一击,却是他给予她的!
一抹冷笑留在嘴角,她居然栽倒在了一个十岁少年的手上,可笑,太可笑了!
在李娟看来,秦意之哪里是个小少年,他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阎王,青面獠牙,来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