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烦死秦姝兮了,她上前扯开了秦姝兮。
“苏大夫不好意思,孩子应该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你莫要在一起。”
转而,她对秦姝兮有些责怪的语气说:“姝兮,姨娘知道你伤心,可也不要失了大家闺秀的礼仪。”
这宋庄毓都快一命呜呼了,李娟还在这同一个五岁孩子说什么礼仪。
李嬷嬷看不下去,质疑道:“我家夫人素来体健,昨晚更是早早歇下了,怎么一觉醒了倒是操劳过度病倒了,奴婢倒是觉得应该是被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应当跟昨日在寺庙中刺杀夫人和小姐的人,是同一伙。”
秦姝兮挣开李娟的手,附和的点着脑袋。
“我,我觉得嬷嬷的话没错,昨晚娘亲还好好的,今早便突发急症,肯定是有人要害娘亲。”
秦雍眉头皱起。
李嬷嬷眯起眼睛,仔细回想。
“侯爷,昨夜夫人命厨房煎了安神暖身药汤,丫鬟煎药误了时辰,这汤药是睡前奴婢服侍夫人喝下的,现在想来这毒应该就是下在汤药中,等夫人睡去后,在体内发作,直到今早。侯爷,将昨日煎药的丫鬟找来问一问,便一清二楚。”
秦姝兮走到侯爷的身边,可怜兮兮地抱住侯爷的大腿,“爹爹,您一定要帮娘亲查出凶手。”
侯爷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有些迟疑。
宋庄毓的确病得突然,被人下了毒,也不是不可能。
李娟见秦雍脸色一变,心里顿时一惊。
可不能让侯爷因为这小屁孩心软而调查此事,她抬眼,狠狠的瞪了苏大夫一眼。
苏大夫会意,立即怒道:“呵,看来候府的一个下人医术比老夫还要高明,睁着眼就能看出大夫人是中毒,既然不相信老夫的医术,还麻烦侯爷另请高明吧。”
眼看那大夫就要提箱走了,二姨娘赶紧拦下:“苏大夫,不要生气,您是百草堂有名的坐诊大夫,医术自然是没人能够质疑的,她一个下人哪懂这些。”
李嬷嬷见此,不敢多出声。
毕竟正儿八经的大夫在这,她也不敢造次。
可要是说宋庄毓是因为操作而大病,这真的不合理。
秦姝兮的话又没有被采纳,眼神忍不住黯淡下来。
她望着娘亲虚弱的面庞,从没想到一个人的生命能如此脆弱,一夜之间便能卧床不起。
一个念头,在秦姝兮心里瞬间生根发芽。
以后,她要学医术,要成为最好的大夫。
她不想在这样束手无策地站在病倒的亲人面前,她要把娘亲治好!
李娟见宋庄毓的病已成定居,也没人会追究了,于是发愁的说:“唉,这候府上上下下如此井井有序,都得益于大夫人每日劳心劳力的打理,从不停歇,如今大夫人累到了,往后府里,怕是要乱套了。”
李嬷嬷听了这话,立刻意识到二姨娘这是趁大夫人病倒,,要开始夺权了。
偏偏她的主子如今意识不清,她一个下人,也不好逾距,只好心有不甘的在一旁听着。
秦雍思索了片刻,“候府哪能一日无主,现在夫人倒下,真是让人头疼。”
他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床边的小团子,走过去,将她抱起,粗糙的大手帮秦姝兮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痕,柔声安慰。
“爹的心肝,不要哭了,有爹爹在,爹爹去把全京城最好的药材都买来,给你娘好好调养,你放心,她一定会好起来。”
五岁的小团子难以理解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她低着头,哽咽着说道:“爹爹,可不可以让娘亲现在就醒过来,姝兮好想和她说说话,姝兮好害怕……”
秦雍轻抚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了好半天。
这些李娟都看在眼里,化为了慢慢的妒忌。
只要宋庄毓倒下了,她拿到侯府的管家权,就能顶替了宋庄毓的位置,届时必将把秦姝兮赶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