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何干呢?
左月卿仔细的盯着秦姝兮,不愿错过她分毫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又像在克制着什么,他亦是胸口发涩。
旋即,他从药袋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秦姝兮,“这瓶金疮药汇集百草,比一般的凝血膏都要管用,如果需要的话,王妃可以送过去。”
秦姝兮看着那瓶药没有伸手,红唇轻轻抿起。
左月卿无声的叹息,径直的将药瓶塞入秦姝兮手中,“左某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男人转身,玄色长袍在身后翻飞。
他抬步踏出了侯府的院子,很快,在漫天的风霜中化作一抹小点。
身影颀长,俊朗无双。
直到走出侯府很远,男人始终憋着的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咳出了一口血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郑风早就在侯府外候着,一见左月卿出来,立刻上前搀扶,谁知,竟是伤得这般重!
男人扶住郑风的手,微微调息,这才缓过来一口气,后背早已疼得麻木了。
他敛眸,当即挥开了郑风的手。
“走,这里人多眼杂,会有人看见你的。”
到时候若是姝兮知道了他这最后一层身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的。
郑风急道:“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而且奴才来的很隐蔽……”
他还没说完,立刻接到男人冷如刀刃一般的眼神,郑风吓了一跳,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讪讪离开。
夜色如墨,星光如海。
男人捻去唇瓣的血迹,旋即大手覆上移,将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
潋滟的眸映出漫天的星子,黑眸灼灼,风华无双。
一抹酸涩蔓延至心口。
曾几何时,他也是带着那样一张人皮面具,扮做玄凛的样子,带着姝兮飞身落在那颗巨大的杉树上,看着无际星河,将一颗糖包开放入她的口中……
可如今,他带着另一张面具,却彻底与她隔着一座山峰。
姝兮,你可知,我朝你多靠近一步,有多难……
左月卿走后,秦姝兮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金疮药。
她没想象中那么镇定,早已经心乱如麻
桃花居里也有不少草药,秦意之还要去百草堂拿药,怕是伤的不轻。
如今皇后已死,大将军也大权旁落,北盛澈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会受伤,只能说明是他自愿的。
难道是在宫中出事了么?
可宫中怎会受伤?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理不清思绪的时候了,冲动的想要冲过密道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