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过呀,我每周都会给你寄一些。”闵从他的语气里,明白了什么,“是丢件了吗?”
何止是丢件。他已经一个半月,没有收到过快递了,按谢闵所说,每周都会送的话——
沈景时呼入一口气,没有揭穿倒悬的行径,“没有,最近搬到别处住了。刚刚快递给我打电话,说有我的快件——我一想,应该就是你,问贵不贵是想决定是什么时候去拿。”
“搬到哪儿了?”
“我把地址改一下。”
哪怕倒悬表现的不在意,在丢掉他香水和这么多快递后,沈景时也该明白,倒悬是不喜欢谢闵送东西给他的,所以这一次,他委婉的拒绝了谢闵,“我也不清楚,现在是在哪。”
“知道了再告诉我吧。”
谁不喜欢贵价的礼物呢,可沈景时也知道,谢闵送这些,是为了什么,他不算有所图谋,但沈景时确实是会因为无法回应而隐隐不安,“别再送了。你送了这么多,以后我回来,得请你吃多少顿饭啊。”
虽然他是笑着的,语气也颇为轻松,谢闵也还是明白了,这是他的拒绝。
在他沉默时,沈景时挂掉了电话。
那边丢了快递的阿姨,在听到他要后,又去还没来得及被收走的垃圾桶里,把快递拿了回来。沈景时拆看一看,是一枚放在宝蓝色盒子里的胸针。胸针工艺非凡,上面镶嵌的宝石也不像是假的。沈景时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倒悬吩咐丢掉的那些东西,那些只能去问谢闵,才能裁定价值几何的东西,就觉得心里抽痛。
……
等沈景时到傍晚,也没有见他回来的倒悬,有些无趣的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对电视节目毫无兴趣,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为自己承载大量信息的大脑,清倒一下无用的垃圾——他一直都很清楚,人的焦虑,就是从信息获取太多而来的。近来他为了更快的增值财富,同时关注许多公司披露的财报已经市场调研。他需要做这种无趣的事,来把这些已经被他大脑筛走了价值的信息垃圾倒出来。
沈景时推门进来,先将手中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洗了个手。
倒悬将东西拿了起来,刚打开盒子,沈景时走了出来。
他也看清了,盒子里是一枚胸针,“下午去买的吗?”
“谢闵送的。”
提到谢闵,倒悬脸色果然僵了一僵。
沈景时平心静气的问他,“他送的,你丢了多少?”
“……”
“你要是不喜欢我收,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让他别送了。真的没必要,瞒着我丢掉。”哪怕谢闵和他没有青梅竹马这一层关系,哪怕是个陌生人,倒悬这样不经他允许,完全瞒着他丢掉的做法,也够让他生气的了。但他还是压着脾气。
“你是怪我的意思吗?”
沈景时说,“我不该怪你吗?要不是我下午过去拿,我就还在被你骗。”倒悬骗他,不止一次两次了,“你之前骗我,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啊?”
倒悬霍地一下站起身。
在感情一事上,近乎直线的思维让他认为沈景时现在责问他,是因为谢闵,而不是再次的欺骗。
“我真的很讨厌——”
倒悬怕从他的嘴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突然架着手臂,将沈景时压在沙发上。
“不许你说讨厌!”
任何情绪,此刻在他脸上都一览无余。
“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是给你的还不够多?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别人?”两个人的感情,就是由钱串联。这样的感情,又稳固又脆弱。
沈景时在他的逼视中沉默下来。
他知道倒悬比他小,即便他拥有超过承认的能力,但在心智,情绪控制方面也是不合格的。他之前能那么游刃有余,并不代表他足够成熟,足够把握一切,那只能说明,之前的他,是毫无竞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