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被楼西胧激怒,直接招来下人,将他丢回了牢中。
……
在官道旁的驿站更换马匹的赵息玄,正等着护卫补充水粮时,一列轻骑忽然在面前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的人也是要换马,只赵息玄一行人人数众多,这驿站的马匹,或许还不够他用的,驿站的人又怎么愿意给他人去换。直到那要不到马的人亮出腰牌。
“我传皇上谕旨回宫,你敢耽误?还不快给我换马!”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换马的人正要跟着驿站马夫,前去马厩里挑马,面前忽然出来了一行人将他拦下。他人除了这群人中的赵息玄,“赵大人?赵大人不在京城,怎么——”
赵息玄没空与他废话,“你传旨回宫?”
“是。”
赵息玄迫切想知道楼西胧在边陲的状况,听说眼前人手上有楼西胧的谕旨,也顾不上是不是犯上了,直接便将封好的信夺了过来。
捻开信函,果然是熟悉的字迹。只当赵息玄看完信上内容后,脸上又勃然变色。
信上内容,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诀别的味道。
不像是远行后,怕生母挂念所写,更像是要踏死境,不知是否能活着回来的拜别书。
“皇上身边带了多少护卫?”赵息玄握着信纸,战栗相问,“在边陲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险境?”
眼前是天子的护卫,自然只听命于天子,方才赵息玄逾越,夺走了皇上的谕旨,他本想反抗的,却被赵息玄身旁的一众护卫羁押在地。此时赵息玄再问,他自然不愿意回了。
“说!快说!”
此去边陲,还有几日的距离,赵息玄此时看到楼西胧的信,恨不能此刻化作飞鸟前去他的身旁。只人哪能变成飞鸟呢,他只能逼问为楼西胧送信的护卫,妄图从他口中,得到一点能让他安心的消息。
也是被赵息玄疾言厉色的逼问,护卫竟全都吐露了出来。
“皇上此行,带了二十个护卫。”
“二十个——”即便这二十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赵息玄都不能心安,更何况刨去眼前这个往宫中传信的,还没有二十个人。
“我们出关之后,本打算前去翟将军驻扎的营地,只路上,路上……”
“路上怎么了?!”
“路上遇到了南蛮的骑兵。”
赵息玄的手一下子攥紧。
“那你怎么敢走?你怎么不好好保护皇上?!”
也是在朝堂上向来一团和气的赵大人,现在如个疯子一般,护卫也被慑住,心生出几分恐惧来。
“那骑兵并没有威胁到我们,我们本想动手直接杀了他们的,是皇上阻拦——他们给了一个包裹,想让我们送去营地。”
“包裹里有什么?”
“包裹里有一块令牌,一把剑。”
赵息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这件事,“什么令牌,什么剑?”
“翟家家令,墨竹剑。”
“……”
此时此刻,一切在一开始散碎的脉络都仿佛清晰起来。赵息玄甚至猜到了眼前护卫都不知道的事。
“进关之后,皇上将谕旨交给了我,让我快马传回京城,交给太后。”
赵息玄一阵天旋地转,靠身后人的搀扶才没有跌倒——他根本没有进关,他是支开旁人,好自己深入险境,去救那翟临。
当初几人同行回京,赶在前面的翟临叫宵小暗算时,赵息玄便讥笑过他不知世事险恶,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仍旧没有一点长进。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救什么。
就因为他姓翟?就因为他姓翟。
赵息玄恨翟临,也恨自己——他与林明霁相斗,互相设计,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也是为此,到楼西胧将政务交给睿王掌管,自己出宫多日后,他才反应过来。
“大人——”
“启程。”此刻懊悔什么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