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
“把他拖下去。”突然起身让胸口的箭伤复发,西塞罗坐了回去,抚着自己的胸口,神情阴郁的看着剩下的人。
有护卫上前将身体尚还温热的尸体拖了下去,地上的白砖蜿蜒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众人目送着血迹消失在门口,心中同时生出一股冷意来——他们效忠西塞罗不假,因为他与他的父亲,那位伟大的罗马大帝何其相似。但他却更喜怒无常,只是说了一句与赛特相关的话,他就立即动手杀人。
多么可怕!
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自己暴戾的行径吓到了自己忠诚下属的西塞罗,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平复着撕扯肺腑的疼痛——他已经得知了赛特现在在墨丘利身边担任要职,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仍旧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赛特是叛徒。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议论赛特。
赛特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
行走在长廊下,路过的守卫们在看到赛特之后,恭敬的向他行礼。
“独/裁官大人。”
赛特仿若未闻一般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从神职人员变成如今罗马大帝最得力的属下,这位来自异国的男人就宛若一个深深镌刻在罗马王城中的特殊符号一般。
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上一位独/裁官了,只有一直站在顶峰的人才值得铭记。
赛特来到了囚禁西塞罗的那座宫殿中,虽然临近午夜,墨丘利派来把守的巡逻士兵仍旧没有减少。赛特不必向任何人通报,他托加上那枚代表他如今尊崇身份的徽章足以让他在整个罗马畅行无阻。
宫殿深处,西塞罗此刻还清醒着,他倚靠着窗户而坐,任凭月光洒落周身。
只有在这个时刻,他能看出曾经温柔的影子。
察觉到有人进来,以为又是墨丘利派来监管他的人的西塞罗,颇有些抵触的看过来一眼,而后他的目光凝住。
“赛特?”赤着脚坐在窗户下,浑身遍布光与影的西塞罗起身站了起来。
赛特看着他死寂的眼中陡然亮起一点光亮,年少时温柔的影子散去,来到他面前的西塞罗已经完全是男人的模样了。
西塞罗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成了墨丘利的左膀右臂,他只是仿佛获得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紧紧的抱住赛特。
因为太过激动,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埋在赛特肩膀上的脸颊有带有几分温热的湿意。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他确实差一点见不到赛特了,然而对赛特的留念,让他挣扎着活了下来。
双臂又收紧了一些,西塞罗几乎要将赛特糅进自己胸腔一般。
赛特垂落的双手几度收紧,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激烈的想要一个人死过。但如果仅仅只是杀了西塞罗,他内心的痛苦也无法被缓解多少。
他要让西塞罗在死前尝到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我很快就能夺回一切了,赛特。”西塞罗偏执的认为是墨丘利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赛特也是被他夺走的。
赛特抬起手,搭到了西塞罗的背上。西塞罗以为赛特是在回应自己的拥抱,只他不知道,那里是心口的位置。
如果赛特此刻手中有剑,那把短剑会在刺进他的心脏之后再将痛苦痉挛的脏器绞的稀巴烂。
“快来救我吧,我不想再呆在墨丘利的身边了。”赛特终于说出了与西塞罗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他声音颤抖,仿佛极力压制着什么。
“好,好。”西塞罗向他承诺,他此时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只与赛特拥抱,鲜血就渗透了出来,“我向你发誓。”
“我不会让你等待太久的。”
西塞罗心口的鲜血,一直流到了赛特的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赛特的感官。赛特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他幻想自己杀掉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