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许知星见到了戴着黑色口罩的孟亦。
男人像是刚从演唱会现场离开,身上还是舞台装扮,黑衣黑裤,长筒皮靴,身形清瘦,额前碎发乌黑而柔软。
她算了下时间,亦神应该是演唱会一结束就坐飞机赶回来了吧。
许知星一边领着他往医生办公室走,一边迅速将她知道的东西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
男人身形一顿,眉间微皱。
许知星偷偷打量了一眼亦神此刻脸上的表情,发现他漂亮的眉眼间折射出最锋锐的冷光,犹如一把沾了戾气的刀刃。
她抖了一下,迅速收回打量的目光,推开办公室的门,“老板她好像睡着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橘黄的台灯,光线有些黯淡。
沙发上少女弓着身躺着,水蓝色的礼服全部被毯子遮住,只露出一张明媚动人的侧颜,眼睫纤长卷翘,脸颊酡红,唇瓣紧紧地抿着,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孟亦抬步靠近,他俯身,微凉的指腹刚覆上少女细腻的唇瓣,对方就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睛。
阮蔷杏眸中氤氲着一汪淡淡的雾气,她看着眼前的重影慢慢晃成了一个人的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睫毛眨了眨,沾上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少女周身还带着青柠玫瑰味的酒气,嗓音轻而软:“前辈?你怎么在这儿,你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
不等孟亦应答,她就掀开毯子坐起身,歪了歪脑袋,自顾自回答道,“你穿着演唱会的服装……那就是我在做梦吧,既然是我在做梦,那我就不客气啦。”
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抬手攥住了男人的衣领,借力起身之后,开始用力将他往沙发上推。
推了两下没推动,她的声音染上了点委屈的意味:“呜呜呜我连做个梦都不行吗……”
孟亦眉眼间闪过一抹无奈,又觉得好笑,开始配合起她的动作。
阮蔷又试了一次,这次十分轻松地将人压倒在沙发上,她的膝盖压上去,整个人趴在男人身上,眼眸中露出了兴奋地光芒。
她抬手要去解男人的衬衫纽扣,结果因为重影,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想了想,她低下头,嘴巴咬住那颗顽
强的纽扣往外扯。
孟亦抬手按住她的脑袋,阻止了她的动作,“脏。”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长发,低低哄道:“乖,松口,我来。”
男人嗓音低磁而动听,阮蔷温顺了一点,乖巧地松开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来,自己解开了扣子,露出线条流畅肤色冷白的脖颈和锁骨,还有那颗淡绯色的美人痣。
她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再次低头咬了上去。
许知星靠在门板上,简直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到都能塞一个鸡蛋进去了,她立刻抬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她家蔷宝就像一只凶猛的小野兽,在寒冬腊月里饿了无数天的那种,如今看到了食物,双眼都在发着光,水润的瞳仁亮晶晶的。
不断在男人脖颈和锁骨那片肌肤上胡乱地啃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牙印。
不知道为什么,许知星总有一种阮蔷在暴殄天物浪费粮食的错觉,尤其是当清俊男人眉眼间的冷淡与戾气被这么击碎,只剩下能够溺死人的无边温柔,她更是想要冲上去,抓住阮蔷的胳膊将人拽开并大喊——
卧槽,你给老子清醒一点啊啊啊啊啊,你眼前的男人可是亦神,是货真价实的真人!!!
顿了顿,她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所以从阮蔷和亦神在一起开始,都是蔷宝一个人在单方面地霸王硬上弓???
卧槽卧槽,亦神果然是个性冷淡!!!
这么说来,蔷宝也太特么惨了吧……
不行,她得替年纪轻轻的蔷宝想想办法。
正当许知星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阮蔷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