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长风如是说。
深觉刘兄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想找同盟,但是聂老弟不跟他站一边儿,刘兄被说的哑口无言,闷闷不乐,这是聂老弟不知道他家婆娘欺压他有多狠。
他都没好意思说,他婆娘还让他给打洗脚水,还嫌他打呼,一不顺心就将他踹下塌。
老刘叹息了一声,当初他还在军营时,每次回家待不了几日,他家媳妇都是小意温柔又疼人的,这现在天天在家里,就露出了真面目,变成了母夜叉。
老刘闷了一口酒,满满都是聂长风这光棍单身汉所不懂的,过来人的心酸。
不过这被媳妇奴役的心酸的人吧,虽然发着牢骚,他却还挺热衷让别人单身的也成个家,于是老刘也便说了,“我没想到聂老弟你会这么早就退,那现在不去边关了,聂老弟也是不是要娶个媳妇,生两个大胖小子,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也就是老刘这军中混的大老粗才说话这么直白,其他人或许也与聂长风表示过这么个意思,但都说的温婉含蓄。
聂长风手中抚着酒杯,向老刘淡淡一笑了下道:“刘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克妻命硬,就不累他人了,早已经决定今生不娶。”
是,老刘也是京城之人,关于聂长风手中人命杀孽太多,命硬克妻的传言也有耳闻,可每次一听他便气。
怎么就杀孽多了?这样说的话他们这些战场之人哪个手里没有杀孽?一群瘪犊子的白眼狼!
至于说以前那两个刚与聂老弟说亲,便出了状况没能进门的女人,那是聂老弟倒霉,赶巧了而已。
于是老刘气哼哼地瞪着眼道:“聂老弟,你怎么能信那些人胡咧咧呢?回去我让我家婆娘给聂老弟说个好的,过个一年半载再生个娃,让他们后悔去,一个个就知道嚼舌根的!”
聂长风摇了摇头:“我意已决,并无娶妻打算。”
老刘并不是第一个说这些的人,他有侯府爵位,还是有想赌的人的,可每次聂长风都是摇头,从不松口。
老刘见聂老弟劝说不动,最终也只能叹息,聂长风对他道,“我又不用担心老来无人养,现在日子也挺不错,刘兄做什么叹气?府中有下人,家中也有晚辈,我这不是有侄儿在的吗?”
嗐,聂老弟说的也对,他是侯爷,也不是要指着孩子养老的老百姓,说不动聂老弟娶妻,也只能这样想了。
老刘便又兴致勃勃地换了个话头,道:“你那侄儿可真是个了不得的。聂老弟你说你们一家子怎么脑袋瓜子都这么聪明呢?这武行,文也行,干啥都能比别人强一大截。”
……
一顿饭吃完,老刘心中的牢骚也发完,这个时候要回家了,有点发怵的老刘摸摸脑袋道:“那婆娘前两日说西家那谁谁的耳环好看,我也去给她买个,聂老弟我先回。”总要哄着婆娘进得了家门的吧。
老刘进了店里,而聂长风的目光则在那家首饰店停留了好一会儿,终究却转身另进了一家书店。
聂长风是个极为克制的人,知道不可能,便不会让人察觉,他担心给她带来困扰。
以前还未察觉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他还曾送过整箱子的珠宝首饰,当时那箱子珠宝首饰中收缴采买来的都有,从西北运过来,只说家中无其他女眷,所以都给她。其实那是感激之礼,当时送的坦坦荡荡。
可是当有了其他心思之后,却是他自己在这方面敏感起来了,生怕别人看出点什么,或许也还可以用以前的理由再送上一箱珠宝,但像去首饰店为她专门挑上一对耳环,挑上一支发钗他是不敢的。
去书店里选好了书,其中有几本是新出的话本,她也喜欢看这个,特别是傍晚时分,坐在树下吹着凉风,读着话本,再喝着梅子汁,用她的话来说,最是幸福不过。
像是想起了那样的画面,聂长风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只是,虽然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