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在门口观望了许久,知道看不到人影了,才扫兴地回去了。刚转过身,孙氏便跟自己身边的人叹息道:“二郎心里这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啊?”
若是他一辈子都不消的话,那他们国公府,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团圆的机会了?
旁边人安抚道:“夫人别担心,不管二少爷怎么想,如今所有的事总在往好处走啊。若是两三年前,您能想到二少爷有朝一日会当侯爷,会深得圣上重用呢?再说了,如今国公爷的性子,不是也已经改了么。”
“……也是。”孙氏想着,到底是她太心急了。这隔阂都已经有了快二十年了,总不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吧。
孙氏这边念着唐璟,却不知晋王那边,也念叨唐璟念叨了好几回了。从前唐璟隔三差五往他府上跑的时候,晋王是嫌弃地要命,可如今唐璟压根不来了,晋王却又不习惯了,老是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人一样。
他不仅在家里念,在太后跟前念叨也依旧念叨。别人也就罢了,还会惯着他,可太后却不会。
被他实在是念叨得烦了,太后立马骂了一句:“你到底念叨个什么劲儿?烦不烦?”
晋王不想自己竟然被骂了,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挺委屈:“我念叨,还不是因为皇兄把我家的女婿给弄走了?平常还能时不时看两眼,讨我两声骂的,如今连人都见不着了。一天到晚种土豆种土豆,别等到那时候,他眼里心里就只剩下土豆了。”晋王也是生怕唐璟种土豆种傻了。
“你皇兄自有他的主意。”
“那我女婿就不是人了?”晋王反驳。
“你若是不高兴,自去跟你皇兄说,来这儿烦哀家是个什么道理?哀家就活该听你念叨,听你诉苦?”太后觉得这小儿子真是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简直令人讨厌!
晋王讪讪地底下了脑袋:“我这不是不敢去皇兄那边念叨么。”
“合着哀家这儿你就敢了?”太后不服气,觉得晋王这是看她好欺负。
晋王腆着脸,往太后那儿一靠:“儿子这不是看您对唐璟也挺喜欢的么,所以才多絮叨了几句。您不是挺喜欢他说的那道粉蒸肉的吗?下回我让他再给您想个菜,让您一次性吃个够,成不成?”
太后气得一把把他的脸甩到一边:“谁告诉你我喜欢吃粉蒸肉了?哀家喜欢吃的是羊肉跟鹿肉!”
晋王愣了:“不对啊,儿子听说您这些日子每天都吃,这还不喜欢?”
“……”太后运气,看了这不省心小儿子一眼,吼道,“滚!明儿都别来长乐宫!”
晋王麻溜地滚了。他深知,太后发怒的时候,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
晋王滚了,太后心里却还怄着气。她也闹不懂了,这小儿子明明从前也是个贴心的,怎么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呢?哪儿还有一点从前贴心的模样。
只是太后压根没想明白,从前晋王贴心却也并非是因为懂事。晋王长这么大,与懂事二字压根扯不上半分关系。他跟太后说得上来话,无非是因为臭味相投,两个人讨厌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喜欢的也是一样的东西,所以编排起人来,每每都是同仇敌忾。
如今事情不一样了。太后对唐璟还还有些意见,晋王却恨不得对这个女婿掏心掏肺起来,这自然是要起冲突的。
晋王不在,太后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宝贝成这个样子了。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吗,难不成那小子还有什么不同了?若是那小子当真有心的话,早就请了假去看他了,还用得着让他在这儿念叨。”
边上一个宫人说了句公道话:“奴才听说,那边的事儿都挺忙的,轻易请不来假。”
所以,那位汝阳侯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不来看王爷的。
“事在人为!”太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再说,你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