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祈雨一事,本来听着就大靠谱,如今又出了这样晦气的事儿,越发叫人心里没谱了。”
寿喜公公听了却不赞成:“唐大人此言差矣,这祈雨怎么是不靠谱的事儿呢,只要心诚,必定能求来雨。”
说完,寿喜公公又看了唐璟的胳膊。
他们殿下的胳膊是真的伤到了,大夫都说了,没有一两个月是难以好全的,两个月后即便是好了,也得仔细将养着,不能做什么重活,免得日后落下了什么症状。
可这位唐大人,寿喜公公实在是不好做评。
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便在那边呼天呛地的,仿佛受了多重的伤一样,没见到他们殿下都伤成那样了却还一声不吭吗?如今还好意思说自己伤了,就那点皮外伤,若不是唐大人自己要求,大夫只怕连包扎都不愿意给他包一下。
寿喜也没拿着唐璟矫情的事儿说道,只提了别的:“且咱们一路也并没有多少人受伤,就像殿下说的那样,这可是有惊无险,是大吉,怎么可能会坏了以后的事呢?所以,这回去求雨啊,肯定是能求下来的。”
唐璟不好跟他争什么。
他是不相信这个的,老天下不下雨,什么时候下雨,都是自然规律,强求不来。可是别人愿意相信,那他呢干涉不了,唐璟便只问萧衡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萧衡点头。
完了……唐璟往后一靠。连伯温兄也觉得祈雨真能求出雨来,那日后若是求不来,岂不是会失望至极?
唐璟又开始担心起往后了。
萧衡见他一心一意地蹙着眉头,仿佛遇上了什么大事的模样,也不去打扰。不知为何,经过这回的事情之后,他反而对祈雨这件事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跟唐璟说,甚至不必让他知道,他自己心里有数便成了。
这一晚,唐璟他们仍旧寻了一处驿站歇息,等到第二日一早,唐璟一路上了自己的马车之后便发现,旁边的两位大人对他这态度又好了几分。
他一上车,那些人便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给他塞东西吃,说是他还在长身子,需要多吃些补一补。
唐璟哪里敢真胡吃海喝,他这身子可不禁补,一补起来就跟吹气球似的,一下子就鼓起来了。
可是盛情难却,唐璟也不好真的不给面子,便从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些过来。
想想也知道他们态度为何如此,不过是,他看错做是救命恩人罢了。刚才他上马车的时候,也看见有不少人一对上他便眼神闪躲。
这些人唐璟也记得,当初下山的时候一面走一面骂,骂得最凶的就是他们了。当时骂的那么凶,如今再碰上他的时候,自然就脸上无光了。
唐璟也又不是没火气的,他们说得那些难听的话他都还记在心里,如今即便他们知错了,唐璟也不觉得自己就应该原谅了他们。
当时说得那么痛快,可从来就没想过要顾及到他的脸面。如今,他自然也不会顾及着他们。
唐璟头都没回就走了。
余下诸人心里头也不大好受。有些人想上去道个歉,可实在是觉得面上无光,不好过去,只能憋在心里头。
好在这一路上除了这么一件大事儿外,也就没有别的事儿了,十天之后,一行人平平安安地到了山东境内的沂州一带。
沂州密州几个地方官在萧衡抵达的当日便设下洗尘宴,邀请萧衡一行人。
萧衡知道这接风宴是在所难免了,也不好推脱,只吩咐下去,让他们一切从简。
那些地方官答应得好好的,可到了底下,仍旧还是按着原来的打算来。这邀请之人是当朝储君,他们能不小心翼翼么?
虽然是有多少好东西就拿多少好东西,势必要将太子殿下照顾地妥妥帖帖的。
是以到了晚上,等萧衡他们入了席之后,便发现这席面依旧奢靡至极。奏着管弦丝竹,唱着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