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皇还打算护着他,七条人命!竟然都没让父皇当场下令封了烟花铺子!这个平阳侯,究竟哪里值得他如此宠信?”淳王怒气冲冲道。
“还要彻查火灾一案,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回王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那就好。这次又便宜他了,竟然没扒下他一层皮!”
正在此时,有宫里的内线传来消息,说是平阳侯把烟花方子献给了皇上,并且不会再做烟花生意。
“奴颜媚骨!献上烟花方子让父皇保他,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王爷,这不正合了我们的心意吗?虽然没有直接封了他的烟花铺子,但他还是做不成这个生意了。平阳侯的产业中就这个最赚钱,这相当于断了他一臂!”
淳王终于笑了起来,“也是,好歹有点收获,没有白忙一场!”
然而他们刚要高兴,宫里就传来了一道圣旨,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怎么会?父皇为什么要将我禁足三个月?!还要罚俸一年?”淳王满脸错愕。
传旨的太监说,“皇上的心思奴婢不知,淳王还是接旨照做吧。”
“不,我要见父皇,我不相信父皇会将我禁足!”
堂堂王爷被禁足,这几乎代表了一种信号,被皇上厌弃的信号。
淳王不敢相信,父皇怎么会如此对他?
他最近做了什么?淳王努力回想了一下,除了火灾一事,他并没有其他差错。难道父皇真的为了一个纨绔子如此下他的脸面?
还真就是。
查到这次的火灾的幕后主使并不难,文帝原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淳王派去办事的人处理了,给他个警告。毕竟是他的长子,他还是要顾忌父子情分,以及其他各方面的考虑,不能直接让淳王没脸。
但是,偏偏晏卿又立了大功,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若是再敷衍处理,必会让晏卿寒心。
他怎么舍得让这个福星寒心,然后跟他离心?所以淳王就不能不处置了。
禁足三月,罚俸一年,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算重,但放在一个皇子身上,几乎代表了被皇上不喜。
这对淳王来说,是十分严重的处罚了。
晏卿还算满意,这个大礼没有白送。
经此一事,晏卿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对晏卿有多宠信,为了他,连淳王都能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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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后,天气转凉。
孟云柯从外面回来,身上染了一层寒气,冷意从单薄的衣裳中刺入骨髓。
他关上门,但屋子里并没有丝毫暖意,炭盆冷冰冰的,里面没有任何炭块。说好昨日送来的冬衣,也依然没有送来。
他的目光跟他的身体一样冷。
转身又出了门,去往姚氏的正院。
路过下人的院子时,他看到里面的人嬉笑着在炭盆上烤火。嘴角自嘲的笑笑,目光又冷了几分。
姚氏是孟云柯的嫡母,他的父亲是光禄寺典薄孟章,而他不过是一个庶生子。
自古以来,嫡母就没有喜欢庶子的,孟家也不例外。嫡母姚氏,从来都不喜他这个庶子,而且连表面的情分都不愿做。
若不然,他怎么会入冬之后还穿着单衣?下人屋里都燃着火盆,他屋子里却一粒炭都没有?
尚未走到正院,孟云柯就看到姚氏正指挥着下人在收拾花园。
春夏时百花盛开的花园,此刻已经凋敝,里头好些枯枝碎叶,还有已经枯萎的花草,都需要清理。
姚氏穿着皮裘,手上抱着暖炉,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刻薄,“都小心点,不要碰了其他的花。”
“是,夫人。”
穿着厚实冬衣的花匠,因为卖力干活,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脑袋上方蒸腾出一片热气。
孟云柯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给姚氏请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