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忙碌,但精神奕奕。
苏瓷笑了,她发现她还是更喜欢这样意气风发杨延宗,虽然这家伙脾气坏小气吧唧有时候讨人嫌得很。
先去鸿瑞堂探看了杨重婴,不过杨重婴已经睡下了。在杨延宗起高烧第一天夜里,杨重婴那边也有发热,不过好在温度不高,苏瓷自己过去看了,等第二天他醒后才告诉他。
既然杨重婴已经睡了,苏瓷也就没有进去,两人把值班牟安叫过来,仔细询问一番,得知杨重婴状态还是过关,这几日虽有断续起烧,但体温已渐趋正常了。
术后第一阶段平安渡过,是大好事。
两人放下心,又叮嘱几句,之后转回正院休息。
狠狠洗刷一遍,疲倦全消,苏瓷催促杨延宗喝药:“赶紧,把这药给喝了。”
这几天在宫里不方便,他都是吃药丸子。
杨延宗其实体感已经好全了,要是从前,这状态他都能披挂上战场了。
但无奈媳妇要求,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端起碗一口闷了。
他还想缠她,两人刚才是一起洗澡,洗着洗着那火难免就撩起来,不过苏瓷不乐意,他一出来喝了药,就缠上来了。
不过很快被苏瓷拍开了。
她没好气翻了个小白眼:“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可告诉你,这半月都没戏!”
杨延宗这次生病断断续续一个多月,除了太累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是旧伤复发了。
熬着拖了这么久,怎么也得好好调养一番好不好?刚才喝药就是调养方子,调养期间得守元。
简直晴天霹雳,“什么?!”
杨延宗霍抬头瞅着她,被她好笑拍了拍脸颊,“就是你听到那个意思,乖乖,听见了没?”
苏瓷下床把药酒瓶子拿过来,大受打击杨延宗仰躺在床上,苏瓷嗤嗤轻笑,拍拍他胳膊:“喂,赶紧翻个身。”
他装死,一动不动,最后被苏瓷推着上半身翻转过来,给他把上衣扒了。
双手倒了药酒,用掌心搓热了,然后按在杨延宗后肩最大一处旧疤处,用力揉搓!
这是她特地给他泡虎骨酒,她姥爷祖传方子,不过现代已经没啥用了,主药没了,反倒是回到这里,有些地方居然还虎患成灾,又派上了大用场。
还别说,杨延宗本有些恹恹,但被苏瓷掌心有节奏按摩了一阵,他后肩就渐渐热了起来了,热流浸入肌理,骨缝里残存隐隐阴痛被驱散,他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用力点!对,是这里,嗯~”
苏瓷下真功夫连揉带按,一下子把杨延宗心里那点心思直接搓没了,他忍不住指挥苏瓷给他揉按位置和力道,苏瓷一边搓一边笑,他呻.吟和哼哼声音好像在办那个啥事啊哈哈。
最后两人都折腾出一身汗,苏瓷是热,这套按摩真很费力气,而杨延宗直接被搓出一头一脸一身大汗,骨头缝子到皮肤火热滚烫,人像煮熟虾子一样,他喘着气,回头看她,她笑着,用手腕在额头摸了一下汗,问他:“舒服不舒服啊?”
“嗯!”
很舒服。
不但是身体,还有心。
他不知怎么睡过去了,浑身滚烫,比泡过温泉水还要舒适,他就记得她给拿着大毛巾给他擦汗,先擦了脸和发根,接着是胸腹和后背,擦着擦着,他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时候,晨光微熹,他听见几声秋虫轻鸣,有朦胧天光投在东边厚窗纱上。
他醒过来时候,她正偎依在他身畔正睡得正香,两人都换上了干净寝衣,他黑发披散在软枕上,头皮一阵轻松。
——每当秋冬时候,她就不嫌他热慌了,热爱蹭着他睡。
不过等到夏季,这丫头通常就翻脸不认人,用手推用脚踹,一脸嫌弃。
“真坏。”
他轻声嗔她,可手却像有意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