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出现在光滑苍白肌肤上的青色苍老印记, 玄渊轻轻撇了撇嘴, 似乎挺嫌弃这个胎记的,眼中都露出丝丝的冷漠。
这个胎记是皇室宴家人的遗传, 每一代男嗣身上都会有,只不过大小、图案还有胎记位置不尽相同罢了。
在之前玄渊对宴君贤动手时,0617完全处于目瞪口呆之中,都没反应过来这么厉害的宿主是它家的,直到此刻它终于反应过来, 不由囧囧问道:“把胎记夺过来以后,就能身份互换了?”
“宿主你是不是有点傻哦,这里这么多眼睛都明明白白的看到你夺走他的胎记了好吗?”0617简直哭笑不得。
玄渊轻笑一声, 动作慢条斯理的将袖子挽了下去,他抬头扫了在场像是雕像一样站在原地的众多宫人,寒星般的眸子掠过一抹冷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0617一坨银色小身体身上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它觉得自己智商都不够了。
玄渊修长的眉轻挑,他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只是朝着宴君贤又弹了弹手指, 下一刻,原本被定住的宴君贤就恢复了自如,不再如雕像一般动弹不得。
“你做了什么?”恢复自由的第一刻,宴君贤就朝着玄渊暴吼道,语气凶恶,神情狠戾, 看似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实则色厉内荏,他此时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又是惊恐又是害怕,生怕下一刻他就会人头不保。
玄渊神情淡漠的看了宴君贤一眼,懒得理会他,只是摆了摆手,让殿中被定住成雕像的宫人们重新恢复了自由。
这些被定住的宫人似乎根本就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定成雕像无法动弹,在恢复自由之后,他们脸上的担忧惊惶之色消去,依旧肃立在原地,等待着皇帝的吩咐。
竟是将刚才玄渊突然暴起出现在宴君贤身边,而他们要急着救驾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见着这些宫人恢复了,宴君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拿出君王的威严朝他们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护驾。”
宴君贤满以为这些宫人会一拥而上对付玄渊,可是让他打从心底里升起寒意的,却是这些宫人们对他的命令的无动于衷,他们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迷失了自我的疯子。
“怎么回事……我是皇帝,我才是皇帝,你们快来护驾!护驾!”宴君贤满心崩溃,喃喃自语着像是跌入了一个绝望的梦境中一样。
可是宴君贤到底是少年登基的帝皇,心性还是很坚定的,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似是坚定决心又似是安慰自己:“朕还有私印,还有虎符,朕还有机会。”
他一边说着,就要跑出这座殿宇去寻外面巡逻的禁卫军,他就不信了,这个人的妖法有那么厉害,能够同时控制住他的禁卫军!
“抓住他。”扫了一眼往外逃去的宴君贤一眼,玄渊转身在榻上坐了下来,将之前搁下的史记又拿了起来,他垂头,修长的手指翻过泛黄的纸张,找到之前看到的地方,细心做了标记。
对于转身而逃的宴君贤,玄渊根本没有花费半分心思,直接将他无视了,像是此时宴君贤这个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不值当他再浪费时间。
在玄渊低头翻书时,原本肃立在殿中,对宴君贤的命令和呼唤置若罔闻只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宫人们一拥而上,朝着他扑了过去。
宴君贤年轻力壮,手上是有几把子力气的,可惜双拳不敌四手,在加上原本看守原主的两个有武艺在身的宫女也在,很快他就被拿住,双手被扭到身后束缚住,直接把抓住动弹不得了。
“放肆,朕是皇帝,你们竟然敢以下犯上?朕要诛你们九族!”宴君贤被两个有武艺在身,力气极大的宫女压制住,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不停怒吼,怒气冲天。
搁下手中做了标记的史记,玄渊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