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水河边,用竹笛吹了一曲《梁祝》。笛声缠绵忧伤,伴着幽幽清水河河水,像是在述说着一段求而不得的爱恋,令人十分伤感。
晏缈躲在一旁,瞧见方美君从屋里出来,应该是听见了这笛声,在她家破败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一声不坑回了屋里。
晏缈瞧了瞧坐在河边柳树下的男人,又看了看背过身的方美君,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本名著里写过,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如今过得很幸福的晏缈忽然有点同情他们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恋爱三起三落,其间夹杂着复杂的人和事,每一样都和晏缈息息相关,可惜她之前避之唯恐不及,不知道两人进展到哪一部分了。
江锐吹完一曲就回了知青点,晏缈在旁边躲了一会儿,正准备出来时,忽然看到李秀珍从方家的另一边走出来,与她隔得有些远了,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晏缈皱了皱眉,想看看李秀珍要干什么。
李秀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晏缈猜测她肯定发现了江锐和方美君之间无声的互动,估计是心有不甘。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男女主之间搞事情,如果她参与搞事情的话,自己要插手吗?
晏缈从清水村回到县城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正青哥马上要下班了,她得赶紧先去一趟李一桓那里。
李一桓已经知道她和公安局副局长结婚的事,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晏缈向他坦言,符正青知道她做生意的事情,没有反对她,还说如果有事,会和她一起承担。李一桓当真是非常惊讶了,且不提符正青的身份,光是让女人出来做生意挣钱这种事,就是大多数男人忍受不了的,没想到符正青是个心胸最宽大的人。
不过晏缈今天来不是为了说这个了,她想跟李一桓打听一件事。
“李先生,你认识一个叫张振东的人吗?他应该也是倒爷。”
李一桓仔细想了想,说道:“张振东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过,也许他用了什么外号?许多人为了不惹麻烦,都是不用真名的。”
这个晏缈还真不知道,在书中只提到张振东窜缀大哥跟他一起做生意,后来的生意也几乎都是大哥在弄,没有提过关于他的事。
“不过他姓张的话,很有可能跟张爷有些联系吧。”李一桓说,“在西街的倒爷我基本都知道,东街那边太乱,我倒不是很清楚。”
晏缈想了想,说道:“李先生,你如果有机会,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李一桓有点来兴趣了,从他的躺椅上坐起来,问道:“这个人怎么啦?你对他这么在意?”
晏缈很郑重地对他说:“这个人心术不正,咱们赚钱做生意是为了养家,可他不是,总之如果李先生有他的消息,请务必尽快告诉我,否则如果他闹出事,县里不少人绝对都会被牵连,咱们都可能会被波及,小心使得万年船。”张振东要是真的搞出事情,县里的许多人都会被连累,到时候上面势必会让人来县里搞大清查,这种紧张严苛的局势下,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被拎出来说道一番,顺便拉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某些事是很严肃的。
李一桓见她说得严重,心里自动给她找了理由,很可能就是符正青透露了什么,通过她之口转告自己,立刻就认真起来,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
晏缈松了一口气,她从李一桓那里出来,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家做饭。
回到筒子楼时,正好撞见刚下班回家的许听兰。
许听兰笑眯眯说:“大妹子又做啥好菜呢,每次你家一做菜,整栋楼都能闻到香味儿,我家那位还让我去跟你学学做菜,说你的手艺是一流的,国营饭店都赶不上了。”
晏缈乐了,说:“刘局太夸奖了,就是一些家常菜,做得多了就熟悉了,像酒店大厨会做的硬菜我就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