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辛劳的。”
韩泽摇头,笑着道:“病了这么些日子,许久没看书,没摸笔,不仅写字生疏,有许多知识也都忘记了,抄书非但不会影响读书,反而有益于加深知识的记忆。”
王采薇也识些字,相公说的她能理解,深思片刻,轻声劝道:“既然抄书有益于读书,你就抄,但也别累到了,毕竟你身子刚刚好。”
韩泽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没谁比我更能知道有副健康身子的好处。”
病了那么久,再也不愿生病。
考虑到要买米面粮食,两人转身又去了粮行,买了十斤大米,十斤面粉,五十斤粗面,一下子用去了三百文钱。
剩下二十多文钱,韩泽提议给孩子们买些糖块零嘴,王采薇不同意,她说道:“糖块零嘴吃与不吃,没什么影响,剩下的银钱还是攒着。”
临来的时候,婆婆给了她五十文钱,相公看诊用了二十文,剩余三十文。她卖绣活的钱,买了粮剩下二十五文钱。
为了省银钱,来的时候两人并没有坐牛车,买了粮,回去时却必须用牛车拉,两个人要给拉牛车的师傅四文钱,还会剩下五十一文钱,她预备回去一起拿给婆婆。
家里银钱紧张,外面欠着外债,韩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苦着孩子们。
王采薇见他不作声,她说道:“今日买了米面粮食,回家去了给他们擀面条吃,让他们吃饱肚子,他们便高兴了。”
韩泽明白,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儿,家里人口多,大人孩子十几口,地里粮食交完税收,剩余本就不多,还要给他看病,根本没多少银钱买粮,孩子们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情,这时候,他们需要的不是糖块零嘴,而是吃一顿饱饭。
...
韩老婆子愁云满面的望着只剩下一碗米的米缸,前些日子几个儿媳妇轮流着做饭,老大媳妇精打细算会过日子,老二老三两个儿媳妇大手大脚,几下子就把家里粮吃完了,她一气之下,也不让她们做饭了。
她叹口气,想了想抓了一把米,这一把米只能熬稀粥,剩下的明天还能煮粥。还有一个月麦子才能收,家里就没粮了,这一家老小吃什么?
总不能去问人借钱买粮。
就算去借银钱,村里人知根知底,都知道他们家外面欠了债,借给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上,谁又愿意借给他们。便是去闺女家借钱,她也没那个脸啊。欠闺女十几两银子的药钱,她都不知何时能还。
韩泽扛着粮食到家里的时候,韩老婆子正坐在灶膛后面唉声叹气的烧着火。韩泽气喘吁吁地走灶屋门口,喘着气问道:“娘,面粉放哪里?”
韩老婆子哎哟一声,忙不迭站起来,她惊叫着:“咋买那么多面粉?你这身子刚好,可不能累到了,买了粮,怎么不让二郎三郎过去扛回来。快把它放石台上,等会我来收拾。”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这么多粮,得多少银钱?他们哪来的银钱?
王采薇手里拎着大米还有从书馆里拿回来的纸张,跟在韩泽后面。
二郎媳妇三郎媳妇听到婆婆的声音,纷纷领着孩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韩泽把面粉放石台上,笑着道:“采薇卖绣活的钱,她说家里没粮了,就买了些回来。总不能让孩子们饿肚子。”
韩老婆子也猜测是大儿媳妇卖绣活的钱,她斜瞥了眼老二老三媳妇,意有所指的道:“还是老大媳妇好啊,知道惦记着家里,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吃喝,想着自己的小家。”
老二老三媳妇脸色变了变,心里却很不服气。老大看病读书花了家里那么多银钱,他们买些米面粮食回来,难道不该吗?刚刚对王采薇升起的点点感激,瞬间被婆婆骂的消失殆尽。
其实不光老二老三媳妇变了脸色,婆婆当着王采薇的面夸她,贬低两个弟妹,她也怪不自在。
婆婆心里喜欢哪个人,那人便是有不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