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走啦?”
阮皙不懂桑盛盛怕阮正午做什么,明明也没对她说过重话。
她的疑惑不解被桑盛盛看在眼里,小声地说:“我十九岁那年为了资源去陪酒,那次凑巧你爸也在饭局上。”
被闺蜜的父亲撞见自己陪酒,从此桑盛盛心虚的很。
看见阮正午,就跟死耗子碰见了猫咪一样,躲都来不及。
阮皙:“……”
“对啦,你真的要和阮家摆脱金钱上的关系?”
方才客厅里的谈话,桑盛盛在房间里是竖起小耳朵听的,耐不住好奇心地问。
阮皙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缓解下心中情绪,说:“嗯,我觉得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主,而不是事事都要回家问过父母,在这个前提下,想独立,就应该连带金钱上也独立起来。”
这样她才有底气地去面对秦霜妍,而不是一直是卑微求爱的姿态。
阮皙替自己解开心结,连带的笑容真诚实意不少。
而桑盛盛又欲言又止道:“昨晚喻银情给我发了短信,他没找到你,这个狗直接猜到你肯定是来找我了,所以就没急着翻天覆地在榕城找你,而是先去段家一趟。”
提起段家,桑盛盛知道的内部消息都是从喻银情的口中套来的。
阮皙没有想提段易言的意思,在她眼里。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
接下来连续三天的时间,阮皙连居住的高层公寓都退了,这个举动,引起媒体的关注。
首富千金频繁换住处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但是有小道消息声称她和家族闹矛盾,再加上种种的行为举止,就很令人寻味了。
奈何对此,阮皙面对记者跟拍和采访时,从不透露一句话。
反倒是阮正午在某处慈善晚宴上被人问起这事,当场黑着脸色离席。
这些报纸上被人津津有味报道着,每一张都会准时放在段家的书桌上。
段易言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些,长指将它撕碎后,扔在了抽屉里。
他起身走出暗无天日般的书房,身上那件褶皱的白衬衣,上面除了烟头烫出的痕迹外,还有印着许些的酒渍。
看上去就跟那种外面落魄没人要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段易言连衣服都没换,精致五官的脸庞上是半点情绪都没有。
他的身影一出现在楼下,某个贵妇装扮的女人,看起来失落着,瞬间回过神来,上前想要去扯他的衣袖:“易言,你听叔母解释,别这样对你叔叔啊!”
段易言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身边的秘书就已经把人拉开。
自称是他叔母的女人半趴在地上痛哭:“易言!易言你是我们段家养大的,不能这样对你叔叔们!”
比起去求新任掌权人段朝西,明显这些都心知肚明这些出自谁手。
叔母哭了半天也没换回什么,于是狠狠地说:“你就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把这些事抖出去,大家一起死,你母亲也别想有个好名声。”
段易言冷冰冰的情绪在脸庞浮现,听了极其的讽刺。
他看着眼前这个本性暴露的女人,声音懒散冷淡:“是吗,你觉得有关段家任何新闻,会有哪家媒体敢报道的出去?”
先前榕城铺天盖地的都是段家黑料,那是段朝西和他为了打压叔伯一辈,故意放任为之,还有推波助澜的行为。
现在一个个被打压倒台,段朝西已经成为了段家掌权的那位。
又怎么会允许媒体继续大肆报道这些?
段易言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段家老宅,上车后,面无表情地靠在后座椅背上,近乎没怎么合过眼。
保镖有点担心,开车前低声问:“小公子,先去酒店睡一觉?”
三天里处理段家多年前已久的事,段易言之后把自己关在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