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整,保姆已经把热腾腾的早餐端上桌,中式清淡饮食为主。
阮皙穿着雾霾蓝的毛衣和百褶裙坐在椅子上喝甜米粥,别墅里暖气足,她也不怕冻,乌黑带着一点微卷的长发蓬松的散在肩头,衬得脸蛋白净又精致。
偌大的阮家在这个时间里就她和段易言,旁人都还没有起床。
阮皙他抱了后,眉眼间还存着情绪,小口的吃了一半米粥才放下碗,想去拿纸巾擦拭唇角。
结果段易言眼疾手快就折了张递过来,带着某些想接近的嫌疑。
阮皙抬起眼睫毛,视线这才看向他。
他被打的那张脸已经淡去手指印,神情半点情绪都没有。
“不合胃口么?”
段易言看她碗里还剩下很多,筷子也没沾几口菜。
阮皙从凌晨至现在都没合过眼,就别提有胃口吃东西,她是不想去躺阁楼那张床,才支撑着意识的,脸色看上去也不见好,透着一股苍白的颜色。
半响后,她起身走到客厅沙发坐,问保姆要了杯浓咖啡提神。
眼角余光,扫向还坐在餐厅桌前,不急于跟过来讨人嫌的男人,他伸手将裤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不知是先准备联络谁,一时半会没把注意力放她这边。
阮皙突然想到昨晚把段易言存在手机里视频删掉的事,不等她一秒反应,就跟心有灵犀般,他好像也发现视频没掉的事情,眼神精准的找到了怀疑对象。
隔着远的距离,被他猝不及防的一看。
阮皙没理由的心跳加速,表面上偏偏要故作镇定,漆黑眼睛都不带眨的。
段易言还是走过来了,拿着他那部黑色的手机,修长的身形站定在女孩儿面前,微低头,冷白清隽的脸庞线条分明,下颚处还有没有清洁刮掉的胡渣。
他这副模样要是没有洗干净满身酒味,就跟外面桥下的流浪汉一样。
阮皙屏住呼吸看着他,没有心虚的。
段易言眼下还有一夜没睡的暗影,眼神格外专注,问她:“把我的视频删了?”
“……”什么叫他的视频?
那视频里是她在舞台拉奏大提琴的画面,就算是也是她的。
阮皙敢作敢当,也没有闪躲遮掩什么,启唇说:“段易言,我是在帮你。”
下句话。
她说的很清楚:“离婚了手机还存着前妻的视频,你就不怕妨碍到自己以后再卖个好价钱?”
段易言眼神盯着她扬起的脸蛋,对这句话的每个字都没有反驳的意思。而是将这部手机,搁在了阮皙腿上的裙子,唇薄,轻扯出与他冷淡形象完全推翻的无耻之话:“什么时候把视频还我,这部手机我再来拿。”
阮皙裙子被微微一压,冰冷的手机碰到她的膝盖,等她低垂眼睫,看了一下又重新抬起时,段易言已经拿着他的西装外套,不紧不慢地走出阮家别墅的大门。
他把手机就敢这样轻易交出去,也不怕被看见什么不能看的?
阮皙心里此刻有种荒唐的感觉,即便她没有翻别人隐私的习惯,这样拿着刚离婚不久的前夫手机,也觉得怪怪的。
……
上午九点多,昨晚喝断片醉了一晚上的阮首富终于睡醒,等他下楼吃早饭时,毫无悬念被阮皙给怪罪了整整半个小时。
“爸,以后你别跟段易言去喝酒了,他喝完休息不到两小时就能神清气爽去上班,你呢?”
阮皙一想到回家在车上的画面,脸蛋板的很凶。
阮正午想敷衍过去,还想把段易言拉出来垫背:“是那小子用激将法!”
阮皙冷笑:“是他逼你喝醉?”
阮正午理亏在先,只能怪段易言这个没良心的跑得太快,害他单方面被女儿责怪。
“皙皙,爸爸下次不会搭理他。”
“我看你跟他感情好得很——”
“什么时候感情好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