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劳罢了。”
闻月楼勾唇冷笑,很直接地就指出了真相,道:“是吗?别是要了你半条命。”
“说笑了……”
闻月楼冷嗤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令泽。
他语气平板地说道:“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一人根本动不了那个阵。”
令泽倒是没有否认:“不错。确实如此。”
他试过,但完全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此刻他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闻月楼就笑了,残酷道出事实,说:“你这被这世人侍奉的仙首,养尊处优,下场可没比我好多少。不过是个傀儡。”
傀儡。
这个词用在令泽身上是格格不入的,因为他奉为高高在上
的仙尊,万人敬仰,如清风明月,高不可攀,怎么可能是个傀儡?
但事实上呢,仙尊在久远那场仙魔大战险些陨落,死死撑住便也重伤难愈合,为守阵,更是不惜闭关舍身。
九天明宫有择无仙尊的存在,地位威望不可撼动。
令泽在一天,汨罗遏天大阵就不会出事,不会出事,那天下就会太平,九天明宫亦在世人的朝拜声中被神化……
撕开光鲜亮丽的表象去看,始终身在泥淖中而无可奈何的令泽,可不就是个被供奉起来的傀儡吗?
令泽笑容微滞。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摇头叹息:“你说话还是那么不留情。太伤友人的自尊,当心生恨叛变。”
闻月楼眉头紧拧,仿佛听到了一个很诡异很莫名其妙的词,“什么友人?”
“自然是我。你我难得有联手的那一日,今日我也是魔道中人了,多少算个朋友吧。”
闻月楼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自说其话的令泽,眼神冷嗖嗖的。
然而令泽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忽视,束着眼睛,神情淡然,还就像是个胡说八道的瞎子。
…
彼时,九天明宫内是一片愁云惨淡。
席地而坐的三人作法,其中一人突然口吐鲜血,术法被强行中断。
吴山长老面色冷肃,眉头皱得紧紧的,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身穿灰衣那人面如土色,咬牙回道:“回禀长老。属下等放出的噬魂影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法近宿者之身,根本无计可施。而且恶灵咒也不起作用,甚至被反压回来,威力极强。”
吴山长老面露怒色,“不是确保这术法万无一失,为何不起作用,反而被压制?”
那人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迟疑道:“那是,那是因为这术法,并非属下几人悉知熟练……择无仙尊可解除咒术。”
这样一来,他们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控制叶宁那个身中诅咒的女子不得,屡屡失败,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背后出手之人必然是择无仙尊!
吴山长老听到择无仙尊的名字怒火更盛,一掌拍碎了青石桌,斥道:“无用!”
这下就吓得所有人都噤声了。
操纵活死人傀儡此法行不通,只能放弃原定计
划了。
吴山长老余怒未消,他望了眼杀局顿现的正曙天象,怒意才控制住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依天象所示,大战不可避免,但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正为天命所庇佑。
他又冷笑了一声,道:“一个苟延残喘的末路之徒,早已折了大半的灵力修为,硬撑罢了。老夫倒是要看看,这些邪魔外道,最后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来人,在九圣山布下重杀之阵。”
“是!”
正邪两道自古针锋相对,而此时择无仙尊堕入魔道,魔尊祸世,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而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之下,人心惶惶,所有的仙门宗派只能是严阵以待。
…
与此同时,邪魔外道们也是淡定多了。
令泽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