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房,晏行昱还在闷声笑。
荆寒章脸上通红一片,见他笑了自己一路,故作生气道:“别笑了!”
晏行昱还是不停,道:“大喜日子,殿下不让我笑,难道还让我哭吗?”
荆寒章:“……”
整个房间被布置得通红一片,晏行昱随手从桌子上抓来一把糖,笑吟吟地递给荆寒章,道:“请殿下吃糖。”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接过糖,小声嘀咕:“别提这事了。”
晏行昱弯弯眼睛:“好。”
晏行昱没多少恶趣,说不提就不提,连揶揄的笑意也收去了,脸上挂着笑,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美人。
荆寒章这才满意。
天色微亮,荆寒章看了看时辰,对晏行昱道:“今日八成要累着,你若撑不住,定要和我说。”
晏行昱摇摇头:“再累也没有晚上和殿下比烂累。”
荆寒章:“……”
荆寒章凶巴巴道:“住口!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谁家会将活儿烂挂在嘴边?!
而且还是“比”?
若是被旁人听到了,不就明晃晃地表示两人一个精通人事的都没有吗?
不丢脸吗?!
晏行昱疑惑道:“可这是事实啊。”
“事实也不能说!”荆寒章还是很凶,“你殿下总有一日会练好的!”
晏行昱幽幽看他半天,才小声道:“嗯,在我身上练,折腾的还是我。”
荆寒章:“……”
荆寒章无言以对。
荆寒章气咻咻地出去了,看着似乎被晏行昱气到。
晏行昱:“殿下?殿下!”
没一会,“生气”的七殿下又跑了回来,左右看了看,偷偷塞给荆寒章一小包糕点,小声道:“拿着,今日一整日你都不能吃东西,饿了就偷偷吃这个。”
晏行昱接过来塞到了宽大的袖子里,好奇道:“吃了不就不守规矩了吗?”
荆寒章也对那繁琐的规矩烦得不行,但宫里还来了嬷嬷来当喜婆,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因为是皇帝特意指派过来的,荆寒章不好推拒,又担心自己不在晏行昱会吃亏,便偷偷来送吃的。
塞完之后,荆寒章盯着晏行昱孱弱苍白的脸蛋看了半晌,突然深深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将这只披着鹿皮的蛇蝎美人想得那么柔弱?
吃亏?
晏行昱像是会在一个嬷嬷手中吃亏的人吗?
“那什么……”荆寒章干巴巴道,“你就……你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别管其他人。”
晏行昱认真点头:“好。”
两个男人大婚,定是要一个人做新娘礼,荆寒章抗议了好几次都不成,晏行昱倒是对行什么礼没什么讲究,哪怕让他穿凤冠霞帔他也不会有丝毫异议。
荆寒章摸了摸晏行昱的头,小声道:“我来迎你时会敲门,到时候你不要出来。”
晏行昱仰着头看他:“为何?”
“这是习俗。”荆寒章道,“我敲第三次,你再装作不情愿的模样出来。”
晏行昱:“……”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大婚竟然还有这样玩闹似的习俗。
荆寒章晃他:“听我的。”
晏行昱点头:“好吧。”
荆寒章又俯下身亲了亲他,老妈子似的又叮嘱了一些有的没的,这才去前厅。
荆寒章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哪怕和男人成婚排场也极其大,府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闹不息。
刚过午时便是宾客满府,前来道贺的人皆是整个京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算是给足了荆寒章面子。
瑞王过来的时候,让人抬了好几箱子价值连城的珠宝过来,不要钱似的全都塞到了客堂,让人惊羡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宾客前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