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一下扑到了他怀里,被荆寒章抱着腰转了两圈才放下。
荆寒章毫不吝啬地将赢来的金子全都给晏行昱,道:“给!你殿下给你赢来的!”
晏行昱眼眸弯弯,又抱着他的脖子,催促道:“殿下,还要再转两圈。”
荆寒章:“……”
荆寒章一愣之后,直接笑出来,再次抱着晏行昱的腰身转了好几圈,衣摆翻飞,仿佛朵朵绽开的花簇。
最后还是荆寒章有些晕了,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下来。
晏行昱平日里看着行事说话成熟稳重,但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都不松手,若不是荆寒章眼眸都迷离了,他肯定还要闹着转圈。
两人到了营帐,荆寒章瞥了桌案上的纸一眼,道:“你又在抄佛经?”
“嗯。”晏行昱点头,“替殿下抄的。”
“我?”荆寒章诧异,“因为我今日杀了生?”
晏行昱道:“嗯,这是在寒若寺时我师兄教我的,杀了生手上沾了血就要抄佛经。”
荆寒章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认识晏行昱这么多年,晏行昱闲着无事时好像一直都在抄佛经。
不知为何,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有些不想面对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他犹豫半天,才讷讷道:“你……一直抄佛经,也是因为杀了人?”
晏行昱疑惑看着他,道:“杀了虫子也是要抄佛经的。”
荆寒章:“……”
荆寒章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晏行昱所说的虫子到底是真的虫子,还是人命。
晏行昱用完膳后,又开始提笔抄佛经,他抄佛经极其顺手,像是抄惯了,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写下一行。
荆寒章坐在一旁给他剪烛,看他这顺手的架势,不知道得杀了多少“虫子”才能如此熟练。
荆寒章安静地等他抄完,问出犹豫许久的问题:“行昱,你这些年……没掺和进夺位之事来吧?”
晏行昱随口道:“没有啊。”
他将笔放下,笔杆和笔托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荆寒章见他好像并没有骗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不自然地在桌子上画圈圈,小声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荆寒章:“没什么,你不骗我就好。”
春猎第一日,众人不回猎宫,在营帐里住上一晚,明日才是真正的春猎,要进猎场内围的。
只是天公不作美,翌日一早起来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到了午后,雨就更大了。
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先回猎宫等雨过。
虽说是春日,但下雨时还是有些湿冷,荆寒章唯恐晏行昱着凉,几乎不敢让他见风,用外袍裹着直接抱回猎宫。
皇帝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人倒是满脸惊愕,没想到荆寒章竟然这么沉沦美色,连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荆寒章才不管,他抱着晏行昱回了猎宫后,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将他塞到了满是汤婆子的被子里,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头发还有些水痕,荆寒章坐在床沿漫不经心地给他擦。
两人都没说话,耳畔只有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的声响。
晏行昱轻声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谁知道呢。”荆寒章漫不经心道,“我不记得几岁了,和父皇来猎场,那年雨一直连续不断下了三日才停,耽搁了不少事。”
“三日?”晏行昱张大了眼睛。
荆寒章将他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见他有兴趣,挑眉道:“想听当时的事吗?”
晏行昱点头:“只要是殿下的事,我都想听。”
荆寒章:“……”
荆寒章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晏行昱撩人的法子,这次□□地撑住,没有脸红。
可喜可贺。
荆寒章换了身